西,那孟蘅玉算是个什么东西。”又道:“太后,您一点都不疼臣妾,臣妾可是您的亲侄女儿。”
崔太后听着她有些放肆的话,脸上顿时冷了下来。
良姑姑见太后的样子,连忙笑着上前扶着皇后的手劝道:“皇后娘娘,瞧您说的,崔家这么多的姑娘,太后娘娘最疼的就是您了,要不也不会让您来做这个皇后。您这样说话,多伤太后娘娘的心。”
皇后话说出口,也有了几分悔意。
崔太后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道:“你要是嫌哀家不疼你,那你现在就出去,以后都不要来哀家的景安宫。”
皇后低着头懦懦道:“太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崔太后冷冷的盯着她,脸上面无表情,一直盯到皇后有些受不了,差点想跪下来请罪。
崔太后觉得差不多了,驭人需得恩威并济,威已经够了,现在也应安抚安抚。于是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抬起手对皇后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皇后见了走到崔太后身边蹲下,抬头看着她,等着她示下。
崔太后道:“良工,你来告诉她,皇帝往椒兰宫送了什么。”
良姑姑道了声是,然后垂首恭谨看着皇后,笑着道:“咱们这位皇上啊,给紫宸宫送赏赐的同时,也让小顺子公公悄悄给淑妃娘娘送了一支观音送子的白玉步摇。”
皇后脸上一副这算什么的道:“不就一支步摇嘛,跟给孟蘅玉的赏赐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太后是不是老糊涂了,皇帝给紫宸宫送的哪止一支步摇,珠钗金簪玉步摇,那都是整匣整匣的送。
崔太后放佛是回忆起了什么,轻“哼”了一声,道:“可你知道,这支送子观音的玉步摇有什么缘故?”
皇后抬起头问道:“有什么缘故?”
崔太后道:“那支步摇是皇帝的生母,白贤妃的遗物。当年外面的人进贡了这支步摇,先帝将它赏赐给了白贤妃,没过多久,白贤妃就有了身孕,生下了皇帝。”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崔太后一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暗恨先帝和白贤妃。
当年她进宫多年没有身孕,后来是她先看中了这支步摇的寓意伸手向皇帝讨要,结果先帝却将它赏赐给了白贤妃。
更可恨的是,白贤妃得了这支簪子没多久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宇文。而她却过了许多年之后,才生下了宇文炯。
因为如此,所以连现在得到它的孟萱玉她也觉得可恨。
所有那些勾引得男人将她们藏在身后保护的狐媚子都该死!
崔太后隐去眼里的愤恨,抬眼看着皇后,道:“所以看什么问题,都得动动脑筋。皇帝给紫宸宫的不过都是些表面的金银之物罢了,那些东西便是加起来,恐怕也不值这支步摇对皇帝的意义重要。表面的金银给了表面宠爱的人,特殊意义的步摇则给了特殊意义的女人,你还不明白吗?”
当年先帝玩的可不就是这一手吗,现在这位皇帝可真是跟他老子学了个十成十,他以为她还会像当年上先帝的当一样上他的当吗。
皇后像是终于明白过来,脸上恍然大悟,道:“姑母,儿臣明白了。”说着又暗恨道:“皇上这心思真是够深的,将所有人包括儿臣都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