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户纱织带着她的圣斗士回了家,凌烟水也不去凑热闹,原想与幸村玲交换一下情报,在得知她在医院照顾幸村市后,也只好作罢。
回到阔别数十天的神奈川,凌烟水走在仍旧缺乏归属感的大街上,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就要这么无根无凭地漂泊下去了。
“那是……”微微瞪大了眼睛,凌烟水有些吃惊,宫崎耀司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咖啡厅中的两人似是详谈甚欢,却似又暗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气息。
似是注意到了凌烟水的视线,女子微微抬头,在看清了玻璃窗外的人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女子的年纪看上去仿佛不超过三十,然而久经岁月沉淀的气质却有说明了一切并不简单。
凌烟水定住了步子,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却没想到真的是她。原以为帕西提亚从冥界离开就已经足够令人吃惊了,结果……
也是,这事确实重要到必须她亲自到场才能放心吧。
见女子向自己招了招手,凌烟水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宫崎耀司微微偏过了头,见来的是凌烟水,微怔过后露出了略带释然的笑意,放下了多日的担心。只是目光在扫过共桌的女子面上若有似无的笑意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凌烟水冲宫崎耀司点了点头,随即便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女子,微一犹豫,便直接了当地开了口:“千年未见,海后陛下风采依旧。”
安菲特里忒脸上的笑意更深,也不看凌烟水,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一眼扫过看似仍旧一脸平静的宫崎耀司。
“坐吧。”没让两人久等,安菲特里忒抬头细细打量了凌烟水一番,似是想将人看透,“一来就点破我的身份,是在担心你的朋友吗?”
凌烟水身形一僵,却在隐在桌下的手被握住后安下了心,略带安抚意味的温暖让凌烟水在刹那间有了些不合时宜的晃神。
“只是有些吃惊罢了。”凌烟水思量着开了口,绝口不提自己泄露海后身份的冒犯之举,“毕竟,海后陛下从未离开过海界,会在这里见到您实在令人意外。”
安菲特里忒对凌烟水的避重就轻也不在意,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两人:“我只是来关心一下自己的孙女,碰巧遇上了认识你的人,所以请他来聊一聊罢了。可惜,你这个朋友警惕性太高,怎么也不肯满足我这个可怜老人想要亲近孙女的小小心愿。”
“海后陛下何必舍近求远,我既然已经在这里了,有些事与其问旁人,又怎能比得上当事人清楚呢?”不明白安菲特里忒找上宫崎耀司的意图,凌烟水不有些焦虑,心下思量着该如何让宫崎耀司远离麻烦才好。
似是无意与两人为难,听出了凌烟水的意图,安菲特里忒看向宫崎耀司道:“那么,下面可以把时间留给我们这对久未谋面的祖孙吗?”
宫崎耀司有些迟疑,摸不准安菲特里忒的意图,也不知留凌烟水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只不过宫崎耀司毕竟还是双龙会的黑龙,性子始终果决,不过眨眼间便做出了决定。
“即是许久未见,想来两位也有许多话想要私下说,我就不打扰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宫崎耀司起身时,凌烟水若有若无地察觉到耳畔有一抹温暖划过。
“我在外面等你。”
凌烟水抬手理了理耳侧的头发,微微低头掩去了心下的尴尬,也不知道海后陛下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举动。
“看来,决定是他了?”
安菲特里忒的话扯回了凌烟水的思绪,却让凌烟水越发觉得耳朵发烫。心下不由暗暗唾弃自己的意志不坚,要说神话时代什么没见过,结果现在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呢就被安菲特里忒说得好像有什么一样。
没等凌烟水想出什么合适的说辞,便听安菲特里忒继续道:“这样也不错,至少我原本担心的事看来是不会发生了。”
原本担心的事?
凌烟水眼中划过一抹了然:“是帕拉斯?”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安菲特里忒微微叹息,“没想到,你会比她更早想明白这一点呢。”
凌烟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海后陛下的目标从来不曾改变的话,那唯一的阻碍或许从来都不是别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