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是一期一振,今天由我担任您的近侍……我进来了?”
一期一振推开卧室的门,却意外地看到审神者正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没有回头看他,不知是没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故意回避。当然,也可能是窗外的静置吸引了少年的全部注意,下雪了。
“主人!您怎么赤着脚站在地上!”
“啊?一期……哇!”
被太刀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丢回了床上后,悠真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实在没有想到会从一期一振的脸上看得愤怒的神情。而也因此,悠真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彻骨的寒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期一振将少年完全裹在了被子里,接着自己也上了床,解开衣服,将少年冰冷的双脚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肌肤相贴,牢牢抱住。
“一、一期……你、你不用这样……”悠真不好意思地想把脚抽回来,动了两下却毫无进展,更加令他脸红的是,一期一振的胸膛确实很暖,皮肤细腻,触感不错……
就这样,一期沉默地为审神者暖着脚,半晌才放开,将被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掖好,一直冰冷而严肃的面容才有所缓和软化。
“您不该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就算有再不开心的事,就算我们都无法为您排忧解难,您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发泄!这……不是一个真正的审神者该做的事,该有的选择。”
被、被说教了……悠真愣住了,这还是真是头一次啊,那么作为小悠的话,是该哭呢?还是该委屈的沉默?或者咳嗽两下?
“不用想该怎么应付我……时间紧迫,您有限的力,不该再浪在这些地方了……主人!”
一期……一振……
悠真猛地弹起身,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颤抖着压低声音,“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你……是谁?”
水蓝色的短发随着青年摇头的动作,微微摆动。金色的眼眸深处是一抹弄得化不开的悲戚与哀伤,落在悠真的眼里,让他的心神都为之动容。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似朝露降世,匆匆即逝……”
什么意思?他……究竟想表达的是……
悠真深吸了一口气,神色讪讪地松开了手,仰面躺倒在枕头上。
“忘掉我刚才的举动,一期一振。这是……主人的命令。”少年的声音有些孤高清冷,一如外面又开始飘散地细雪冰花。
“嗯,非常抱歉,刚才是一期失礼了。您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您端来。”
看着起身离开的一期一振,悠真抚上了心口,刚刚,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好险……冷静下来,江夏悠真,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这个一期一振……说不定就是解开困局的钥匙。
早饭非常清淡,但不知道是不是早上临窗观雪的行为让审神者本就一向糟糕的身体受了凉,明明烛台切光忠做的食物很美味,悠真也有食欲,但这个身体就非常排斥地将早饭全部吐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剧烈呕吐,不但将衣服床被弄得一团糟糕,呛到气管里的食物残渣也让少年好一顿咳嗽,眼泪鼻涕毫不客气地胡了一脸。
一期一振却丝毫不顾审神者此时的邋遢与狼狈,将其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小心安抚纾解,但是他的动作神情却让恢复过来的悠真心神大乱……好像,姐姐。
“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