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这叫什么梦啊?
池骋很快就被旁边的动静弄醒了,吴所畏就像锅里的菜,被一把无形的大铲子翻来翻去,床单都快跟着一起熟了。
池骋走过去,俯下身问道:“怎么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吴所畏一跳,gāng门立刻渗出细密密的汗珠。
“哪难受么?”
其实池骋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吴所畏“哪”难受了。但他故意要问,而且问得温柔关切,存心想瞧瞧吴所畏惭愧自责,底气不足的小样儿。
顿了顿,吴所畏开口,“没事,就是有点儿热。”
池骋说,“热就把被子掀开。”
吴所畏立马拽住被角,心虚地说:“医生不让掀,怕着凉。”
“那就忍忍吧,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回了自个儿的床。
吴所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儿扫兴,就这么回去了?也不多关心两句?你要多关心两句,说不定就瞧出问题了。瞧出问题了,没准就解决了。
想着,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有点儿渴。”
池骋倒了一杯水递到吴所畏嘴边,着着他喝了,然后又回了自个儿的床,听到吴所畏又说:“我还是有点儿渴。”池骋又给他倒了一杯,刚躺下又听他说渴,于是不厌其烦的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吴所畏再也喝不下去了。
屁股刚蹭到床,就听到那边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可真行。”
池骋故意逗贫,“我怎么行了?”
吴所畏转过头,黑幽幽的目光盯着池骋。
“我又说热又说渴,你就没瞧出点儿啥来?”
池骋狞笑一声,这个小骚蹄子,自个儿心里有火,还想烧到别人身上。
“你觉得我该敲出点啥来?”
对面粗着嗓子怒道,“你平时不是挺的么?”
“没有你。”故意谦虚。
吴所畏恨恨地翻过身,心里憋屈着,他丫肯定装孙子呢!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甭上他的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我鼓励两分钟后,麻利儿转过身,投降般的噗哧一乐。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此刻吴所畏脸上的这种笑,足够池骋坐在办公室回味一整天的。
“梦见什么了?”
吴所畏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池骋听完,沉着脸朝吴所畏勾勾手指。
“你过来。”
吴所畏神色一紧,“不就把你梦成鸭子么?至于跟我较劲么?”
“我是让你躺到我这张床上来。”
吴所畏眉毛一挑,“那你怎么不躺到我这来?”
“你那张床是病床,单人的,我速张床又大又舒服。”池骋说。
吴所畏最终还是没能禁得住诱惑,慢慢的挪了过去,两条腿刚一着床就被池骋楼进怀里。胸膛紧贴着胸膛,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弥漫开来。
“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种梦么?”池骋问。
吴所畏心里乱糟糟的,没说出十所以然来。
“因为你潜意识里急于和我做爱。”池骋又说,“你在梦里需要完成的那些审核,其实就是你心里的顿虑,你梦到那么多人排队,是你害怕我被人抢走的紧张心理。”
吴所畏的眼睛里迸出几分鄙夷之色。
“你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