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草呆呆的回望他。
陆生站起身,他示意萤草走到客厅中间,萤草懵懂的照做,刚站好,就见奴良陆生猛地挥拳过来,拳头又快有猛,几乎是瞬间,就已到眼前,萤草下意识伸手格挡,没成想陆生拳头住,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飞踢。
萤草的反应也极快,略后退了一步避开飞踢,又矮下身子来了一记扫堂腿。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所以力度也没有控制,奴良陆生一个不察,被踢的没掌握好平衡,摔在地上,又听咔嚓一声,似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萤草都呆住了。
不止是她,在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有缓过神,大天狗看了看萤草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奴良陆生,没忍住给了她一个赞。
萤草都快哭了!
正当她急的脑门冒汗时,还是屋里另外的大人比较靠谱,骨女半蹲下身子查看了奴良陆生的腿,膝盖和整个左小腿已经一片发青,她轻轻一碰,陆生就嘶了一声。
“骨折,或者骨裂。”骨女轻声说着,作为资深法医,眼光极其毒辣,一眼就看出陆生伤的不轻,她给他简单做了个应急措施,就打算领着奴良陆生去医院做个手术。
陆生无声的说道:“别告诉他们。”
他指了指那边的小姑娘,萤草一副想过来又害怕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况且这事也不怨她,纯粹是陆生自己没事找事。
“没大事。”骨女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的对萤草说:“我带他去医院,你今晚可以住在我家。”
“不不不,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医院!”萤草一边害怕一边担心,她从奴良陆生的脸上没看出痛苦的表情,不过也可以猜得出他是在忍着疼,那一声骨头碎掉的音一听就疼,他怎么可能没事!
陆生笑了笑说:“真没事。”
“可是……”
“我说了没事。”他的语气有些强硬了起来,半坐起来,对萤草说道:“这事你不要担心,是我先出的手,你只是在防卫。”
“才不是!您明明就没想真正动手,是我……是我太不小心了。”萤草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愧疚,最后吸了吸鼻子,没忍住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真没事。”对着这样的萤草,陆生也无奈起来,这点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小时候学功夫,骨折骨裂都是常事,他的脚骨现在还打了两根钢钉没有取出。
他把目光转向骨女,骨女瞪了他一眼,转而对萤草说道:“先别哭了,过来帮忙,我得把他弄到楼下去。”
她这么一说,萤草真的就不哭了,而是让大天狗去开门,她则走到奴良陆生的旁边,弯下腰,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穿过他的腿弯,稍一用力就将他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抱了起来。
奴良陆生:?!?!?!
“你等等!你在干什么!”陆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身边的少女,他挣扎着想要回到地上,没成想萤草怕他乱动伤了腿,直接抬手,把他举过了头顶。
一个堪堪一米六的女生,举起一米八的大男人,这画面太美了。
美到骨女都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大天狗更过分,回到姑姑家拿了手机不算,还要把鸦天狗叫醒目睹这一奇观。
后来就演变成鸦天狗的父母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你要是问奴良陆生是个什么心情,他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心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尴尬再到平静,也就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现在为了不被人看到更多的窘迫表情,他已经完全放弃挣扎,随波逐流,把自己当成一个杠铃。
一个长着人形一米八长的杠铃。
到了医院,骨女陪着去检查,骨科的大夫可没和他通过气,拍完片后直接就说了骨折的判断,然后要立刻给进行手术。
萤草心里难受的不行,她跑到医院的楼梯处哭着给樱花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