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今一看,可实在是不尽然。”
“我从未想过复国。”
“哦?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定下了一个目标,而后全力去完成它,至于那个目标究竟是光复前朝还是发扬南疆蛊毒,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这话被旁边走过来的赵如徽听了个正着,引得他一声嗤笑,“那么敢问当初是什么促使你选择了复国?怎么就没有立志为我大乾效力,做出一番千秋盛世呢?”
这一回浩然顿了顿,温润的目光微闪,而后才找着赵如徽笑了笑,“大概是复国更有难度一些吧?”
赵如徽这回便哈哈大笑,在浩然的面前笑够了,才微微摇头,“你倒不如说,是因为开国之君的诱|惑比盛世朝臣的诱|惑大。”
他说完拉着贺知舟就要离去,而囚笼里的浩然却骤然抬高了声音,“我若投诚,你可敢用?”
“孤为天子,这世间自然无孤不敢用之人,只是在开口之前,有件事情你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你能够带给孤的利益究竟是不是大过于风险,若连你自己都语意不详,那也不必徒劳开口。”
赵如徽平静地回完话,就拉着贺知舟回马车去了。
只是在暗地里,他又像个小孩子似得对贺知舟抱怨。
“他把你伤成这样还敢对孤提要求,就是有利益孤也不用。”
倒是引得贺知舟好笑之余又一阵心慰。
他们这一列行车列队虽然比来时的速度慢上许多,但至少胜在稳妥舒适,两人一路上都被暗卫们给照顾的很好。更因为沿路上面提前做好了准备,也都是风平浪静的,没有再起什么波折。
他们一行人在十月天寒之前重新抵达了京城。
进京的时候正是清晨,马车还在悠悠的驾驶着,赶车的暗卫是轮流换班的,赵如徽则死皮赖脸的抱着贺知舟在马车里面打瞌睡。
但是毕竟马车的舒适度一般,他们觉睡得都很浅,马车一停下来的两人就察觉到了。
贺知舟懒洋洋的没动弹,赵如徽倒是打了个哈切坐起来了一些。
“这是到哪儿了?进宫了没有?”
门外的暗卫没有吭声,但这毕竟是京城附近,这么多的暗卫守着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赵如徽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正挑眉打算再问,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冷厉又嘲讽的声音。
“乐不思蜀的陛下终于肯回宫了,我这个做长姐的特来列道欢迎。”
这让人不寒而栗,充满寒意的声音,别说是正心虚的赵如徽,就算是贺知舟都瞬间没了困意,轻咳一声坐起来了一些。但除此之外他就完全没有其他的反应了,只淡定地坐在车上。
赵如徽瞪了一眼这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一眼,但谁让是自己惯出来的呢?这会儿就算是头痛,也只好起身去趟雷。
毕竟为人亲弟,这事儿也确实是他不厚道把在家养胎的姐姐给搅和进来的,好在赵如徽看了一下长公主的脸色,还算是红润健康,只是眼中煞气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