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为她扎针治疗。
大概足足有两个多时辰,李太医才出来,他虽然向来身体不错,但也到底年迈,如此长时间的治疗自己也有些支撑不住,暗一连忙手疾眼快地上去把人给扶住了。
李太医摸了摸额头上面的汗,对旁边看过来的赵如徽行了一礼禀告,“陛下,这位姑娘的状况还算是不错,老夫倒是很久没有看见对自己这么狠得下心忍耐的人了,尤其还是个姑娘。只是这毒并不好根治,只有让它自己慢慢排出体内,所以这样的罪恐怕还要受上几次。”
赵如徽点了点头。暗一扶着李老回了太医院,赵如徽则自己打开了这侧殿的门。
床上的纱幔还放着,而以赵如徽和莫洛的关系,也没有必要再假惺惺地问候,所以赵如徽只是随意说了一句,“你现在这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也没在意莫洛有没有应声,赵如徽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直到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才听见了莫洛疲惫声音。
“不要告诉师兄。”
赵如徽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但不过一息之后,他就已经恢复了先前模样,只是微微挑眉,故作诧异,“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若是可以,他根本半点不想对贺知舟提起莫洛。
赵如徽处理完了事情,自然是往贺知舟哪里跑,和他吃着晚膳的同时很自觉地把最近他师妹的卧底行程加工了再讲给贺知舟听。
就算是‘猫咪’爱懒散地晒太阳,却也并不代表能够忍受一直待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整日无所事事地等着时间,这些天贺知舟摸着自己的腹部,总觉得上面的腹肌都松散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恹恹地,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面的大鱼大肉,破天荒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要注意一下饮食。
他原本只是随口应着赵如徽,直到听见赵如徽提起南疆和大乾边境诸王侯小动作的时候,眼睛却是一下子就亮了。
“你要派谁去?”他直勾勾地看着赵如徽。
赵如徽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之间微顿。
然而贺知舟见他如此,脸色却是一下变了。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他问。
赵如徽当然想说信,但又考虑着怎么委婉表达自己的意见,一时欲言又止,却被贺知舟给全然看在了眼里。
“是不信任我的实力还是忠诚?”贺知舟冷笑。
赵如徽:……
贺知舟却已经是自嘲一笑地再次开口,“您是陛下,何必心对我说什么是为了麻痹敌人的谎话,直说不放心我不就是了,我这个做属下也没有什么能耐反抗。”
赵如徽被他质问三连怼地完全接不上话来,只痛心震惊于究竟是谁把这么下三滥又烂俗的方式教给了贺知舟。
既然百口莫辩,那就干脆不辩。
赵如徽沉默地松了松衣服衣襟,眼看着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还要开口说出什么恼人的话,顷刻前倾了身体,又一手压住了他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狠狠压上了这个恃宠而骄的大宝贝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