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壶,他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淡定,当然,是在忽略了内容的前提之下。
“我去倒壶热水,你们有事先谈,不必等我。”
这话一出,不光光是莫洛一时愣住,就连赵如徽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诧异的模样,惊讶地望着贺知舟,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就能够这样放心让自己和他这个最最宝贝的师妹独处。
然而事实证明,贺知舟还是要比赵如徽想象之中的更加信任他们两人的理智状况,全然不顾这两人欲言又止的神情,自己就端着水壶淡然地往外走。
开门迈出门口最后甚至细心地给他们两人关上了门……
赵如徽满脸狐疑地往着门口走了两步,凝神去听,竟然还真的听见了那由近及远的脚步声,一瞬间的神色可谓实在是有些五缤纷。
早知道先前就不这么作了,现在居然把人给吓走了。
莫洛和赵如徽两人齐齐闪过这个念头,两人彼此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儿,到了最后,还是赵如徽首先嗤笑了一番。
现在没有了贺知舟在旁边,他自然也不再装着什么和善样子,直接缓步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旁边坐下,看着莫洛似笑非笑,语气里面的那一股轻蔑和恶劣瞬间展现地淋漓尽致。
“得了,你师兄都走了,还在这边装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有什么用处?先前在王孙府里的不过是演戏,孤可对你不感兴趣。”
“多谢陛下提醒,民女感激不尽。”莫洛回了面上所有的表情。但说来也怪,明明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却偏偏就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
“你敢这么和孤说话?真觉得孤不会动你?”受到挑衅的赵如徽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然而莫洛倒也落落大方,面对着赵如徽这幅威胁模样,并不畏惧。
“至少在您还要用到我的时候,您暂且不会。至于以后会不会过河拆桥,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这样明目张胆,赵如徽啧啧两声,反倒是升起了几分玩味,“可真该让贺知舟来看看这个让他宠爱担心的好师妹背地里面是个什么模样,究竟还是不是值得他如此担忧怜惜。”
“陛下何必谦虚呢,”莫洛自嘲一笑,“拖您的福,师兄现在已经很清楚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否则按照贺知舟的性格,又怎么会真的放心让她和赵如徽单独相处?
也就这点能让赵如徽勉强真心勾勾唇了,他眯眼看着莫洛,假惺惺的劝慰下面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师兄也是相信你,相信你能够自己理出现在的局势,也相信你能够自己处理好和我的协商。”
赵如徽刚才的一番话已经将事情说的很清楚。以莫洛的聪明程度,将这件表面上看上去大周章的事情细细一想,自然就知道了这场戏背后真正的目的,到底是自嘲一笑。
“我现在难道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自然没有。”赵如徽回以淡笑。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为难我师兄了。”
赵如徽淡淡撩她一眼,“如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