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经历过无数的苦难,但是人们总是比他们想象之中的更加倔强坚强。那百来个男人,还有更久之前就被抓去做工侥幸未死的人都重新回到了家园,面对着许久未见的妻子儿女皆是热泪盈眶,心头千言万语,全化为眸中欣喜思念。
然而这么多人经此大劫,这宣州每月一次的庙会却并没有因为多年伤亡乃人害的事情而停歇。那些侥幸还活着的男人们充满了对未来日子的期盼。
在庙会上,小贩们都摆出了自己贩卖的货物,面具、唐人、各色美味的小吃甜点……赏灯游玩的人们络绎不绝,不论老少男女,此刻都是一副无忧无愁的幸福样子,街道上到处都是小贩热情洋溢的叫卖,又有孩提的嬉笑,夫妇耳语……那暖暖的烛火下,人们的脸颊上都是红彤彤的,到处都洋溢着一个浓浓的欢乐喜气。
或许那个疯女人有一句话是没有说错的伤痛之后的浴火重生确实是显得格外的美丽。
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他们本来是打算明日启程,倒是正好赶上了这一次的庙会,那些影卫们虽然是没有明说,但都讨好地往贺知舟身边凑,这其中的意图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了,贺知舟心知肚明,也没有为难他们,直接让他们自己出去浪去了。
一群影卫欢呼一声一溜烟儿地都跑开了,当然领走前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上一眼那些暗卫,然后才三五成群地走了,只留下一众绷着面瘫脸就差在额头上写上“我不稀罕、我不在意”的暗卫们心里怄气不断。
赵如徽坐在贺知舟的旁边,撑着下巴颇为意味深长,“虽然影卫暗卫之间有竞争意识是好事,但毕竟大家都是皇帝手下办事的,难有任务接洽合作的时候,太过于分裂恐怕不太合适吧。”
贺知舟喝茶的动作一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影卫和暗卫什么时候合作过吗?”
“这次不就是?”
“……不是事发突然没有人引路的关系吗?”
“……”看着贺知舟茫然望过来的眼神,赵如徽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抽了抽嘴角,下意识摸了摸脸喃喃道,“原来我看上去是只派了个引路的作用吗?”
贺知舟瞬间低下了头,那茶杯遮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却遮不住他眼角的那丝狡黠。
赵如徽轻笑一声,也没有在意这个小玩笑之中的揶揄,只是清了清嗓子,对后面的暗卫们开口道,“我和贺首席都觉得,你们虽然是两个部门的,不过平日里还是不要太生疏的好,这次难得有机会,不如找几位影门兄弟一起开心开心,也算是培养一下感情……”
被代表了的贺知舟还没有怎么表态,他后面的暗卫就先是满脸的懵逼加茫然,战战兢兢地问道,“一,一定要找?每个人都要?”
“影门和暗部不都正好来了两个小队?一人对上一人,没看见你们的赵副首领都给你们做了榜样了吗?”贺知舟悠悠放下茶盏,如是说道。
那一堆的暗卫们纷纷咽了一口口水,总算是知道了他们今晚的归宿陪着那些影卫们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天知道他们以前所谓的联络感情都是用拳头见真章?!然而就算是再为难,他们那敏锐如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还是告诫他们不要再乱犹豫的好,连忙做鸟兽状往先前那些影卫们离开的方向去了。
贺知舟撑着下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没人了,才挑眉看向了赵如徽,“你这么乱来,暗一不管?”
“他管什么?”赵如徽笑问,“知舟怎么会这样想?”
“鬼知道,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大概是看我不爽?不过也无所谓了,难道这不才是应该的态度?我师父和前任的暗首就不怎么对付。”贺知舟回忆道。
“那也不过是上一代的事情,知舟何必受此拘束?”赵如徽很是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