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这支笔不是他送的那只,那就代表他送的那只被带走了,他抬头看书桌后面的书架,很多藏不见了。
夏嵬有些好奇的问:“能问问……”
左佑很有默契的说:“他们都是大学老师,退休了,看样子,搬走了,对不起,不能招待你了。”他说完转身,面带愧疚对夏嵬笑笑。
夏嵬有点想打孩子,左佑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搞的他都有点神经了。他又不想让左佑不舒服,于是故作深思的说:“嗯,是不好,那这样吧,去你的婚房招待我,总行了吧,你不会就想把我这么打发回山海市吧!”他一副不能接受此类安排的表情看着左佑,仿佛左佑要是耍赖皮,就为了赖掉他一顿饭。
左佑从他身边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说:“走,去我婚房请你吃饭,给你讲讲胖河马格洛丽亚的来历。”
夏嵬得逞后对着空气一挑眉,转身跟着往外走。
左佑找来一支笔,在入户门上的便签纸上写下第三行数字,也就是今天的日期和此时的时间。
夏嵬跟在他身后,总算明白了,中间那行数字,明显不是左佑写的,心想这一家人玩的挺高级呀?什么都不说,只留下彼此出现在这栋房子里的时间,这算是互通信息的一种吗?
他好奇又问:“为什么不打电话?”
左佑难得笑不出来,但还是说了:“打不通。”他上大学以后就没再打通过,只有家里座机没变,但是也不会有人接他电话。
他讨厌这种冷暴力,但这一切的根源是他。
两个人出了师大家属院,开车回左佑的市中心‘婚房’。
夏嵬坐在车上,拿着手机看外卖app,问左佑:“想吃什么,现在点,咱们到的时候,正好能赶上拿上去。”
左佑看了眼车上显示的时间,还差几分钟十一点,他猜夏嵬饿了,他没胃口,却不想夏嵬跟着一块没胃口,想了一分多钟刚开口,就听夏嵬说:“得嘞,点完了,30分钟后送达,正好跟咱们同时到。”
左佑张着嘴没说出口,他看了一眼夏嵬,夏嵬手伸过来揉乱他的头发,一嘴嫌弃的说:“你还是想好怎么讲你的胖河马吧!”他手里正拿着胖河马的卡通模型,底座朝上,一字一字的念着底座上的字:“胖花生减肥吧!杨清远,20xx年6月1日。”念完趾高气扬的冷哼一声,带着股自阴阳怪气的味儿。
左佑感觉车里空气一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嵬继续阴阳怪气:“真有童心,还过六一,高中小屁孩儿过六一,害不害臊?他谁?”
左佑很想踩刹车,但是正开在路正中,他是有点心虚,但是那是他的事儿呀!他为嘛心虚?他喜欢杨清远难道跟夏嵬曾经喜欢自己前男友不是一个样吗?
他也没这么阴阳怪气的酸过呀?
怎么了他就?暗恋有错吗?
左佑坚持把车开到小区停车场才开口说:“你不是看见名字了吗?明知故问,朋友,从小一起撒尿和泥,抓鱼摸虾,追猫撵狗长大的朋友。”他说完端出一副爷我很清白的架势,很英勇的直视夏嵬。
夏嵬眼睛一眯,端出一脸比猴还的表情跟左佑对视。
空气里有焦灼的气味儿弥漫,电流接触噼里啪啦一通乱闪。
左佑无奈一摊手说:“想不到我的恋情长不过一天,可惜!”他面瘫着脸说完,转身就要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