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以为是因为昨天热闹过后没有休息好,就没再继续打扰,只有秦淮时刻关注这顾云泽的情况,本来顾云泽只是放开了压制,开始继续运行功法,不过他的功法好像太霸道了,没多久就直接又将人带入了入定的状态。
帝都某处,“怎么样?老先生测算出来了吗?”有人上前问,老人摇摇头,有些心有余悸,“测不出,天机混乱,灵机不显,这是天意,最好还是不要去查了。”
来人有些失望,安慰了老人两句,急急离开。老人身后的年轻人皱眉看着那人离开,“爷爷,他们恐怕不会听您的。”
“听与不听在他们,说与不说在我,我们诸葛家的天机算自称可算世间一切,可惜有时候不是你会不会算的问题,而是天道让不让你算。”老人拍拍孙子的手。
“不用担心,这次的事闹得再大最后也没有用,天道护着的人是应运而生,没有人能找得到。”老人不以为然,他刚才见机得快,在发现不对迅速切断了与天地那一丝灵机,要不然这会恐怕已经是具尸体了,连窥探都不愿意让窥探的人,这些人想要借此做什么,也是枉然。
在某处的一个小山村里,这几天突然有不少人前来,山村中那个已经上了年龄的赤脚大夫家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以前人们总喜欢往那位赤脚大夫家看看小病,后来医疗条件好了,再加上赤脚大夫没有行医证,被镇上批评教育过两回,就没什么人再去他那看病了。
平时赤脚大夫就凭借着种植草药为生,十几年前捡了一个孩子养在身边,也算是有个依靠。
大家对赤脚大夫的印象都挺好,因为后来他不行医了,大家就叫他邬老头,小孩子叫邬爷爷,就这么一个在乡村随处可见的老爷爷,从三天前起陆续有人开车来找他。
人们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个邬老头好像不简单呢,有人想起他曾经讲过那些匪夷所思的故事,心里暗暗打鼓,该不会是真的吧。
在邬老头的住处,他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人,因为常年劳作皮肤黝黑粗糙,邬家的地方也极为简陋,两拨穿着不俗的人,客气的道,“事关整个花国,这次还请邬先生出手一次。”
邬老头嗤笑一声,“我老头子就一个普通人,出什么手,我当年的本事早就被废了,赤脚大夫也十几年每当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其中一个身穿军装,肩膀有杠星的人皱了皱眉,想要斥责,被人拦住。“邬先生当年的事不管对错都不是我们能说的,只是这次的事对所有人都很重要,还请先生不计前嫌,帮一个忙,只要先生同意,国家会另外给您安排地方,您孙子的学校也不用担心了。”
看似恭敬的话,其实已经有隐隐的威胁在里面,邬老头哈哈一笑,“小贺啊小贺你和你老子还真是一个德行,不过老头子可没有胡说,我的本事当年已经废了,你们若真的有事,还是找其他人吧,我就一个农村种地的糟老头子,没那么大的本事。”
……
几番威胁利诱没用之后,一行人开车离去,在车子里军转男人问,“咱们国家那么多有本事的人,何必非要请他?”另外那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揉了揉额头,苦笑一声,没有答话。
邬老头在众人离开后,才起之前懒散的样子,咳出了几口血,却又放声大笑,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之后颤抖着手从床柱的夹缝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本书,上书《青乌序》。
“哈哈,师傅的话应验了,我青乌一门的冤屈总算可以洗刷了。”邬老头看着这本书,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