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怎么也不会更坏了，如果能在最后与自己喜欢的人更接近，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之后秦淮挥手间桌子上出现了许多的瓶瓶罐罐，大小高低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漂亮，嗯，每一个上面都有和杯子上相同的山峰图案。

秦淮将其中一个只有拇指肚的瓶子打开，在瓶子打开的刹那，一股薄薄的白色雾气升腾而起，同时一直安安静静的缠在顾云泽手腕的白蛇，迅速窜到了瓶子旁。

“小白。”顾云泽看到白蛇，立刻低声道。他就算不懂医术，也能看出秦淮似乎在给他配药。

从那瓶子打开后，一股沁凉的冷香迅速飘散在整个屋子里，顾云泽身体为之一振，就连他一个普通人都这样，可想这白蛇大抵也是受不住这诱惑，才会这样。

被顾云泽的声音惊醒，白蛇恋恋不舍的卧在一旁，它不敢扑上前去，可也舍不得离开，就算这样离那瓶子近一些，都感觉自己体内的妖丹在一点点的变化，这种难得的机缘，它自然不想放弃。

秦淮目光落在白蛇身上，轻笑一声，没有将它驱走，手上的动作却不断，随着他打开的瓶罐越来越多，那些或清雅或浓郁，或者根本没有味道的东西，在他的动作下慢慢融合。

整个过程中，白蛇几次都失去了理智，最后被顾云泽一手捏着尾巴尖，才彻底蔫了，甚至在两人没看到的地方，这屋子里有不少植物，发出簌簌的声音。

当最后所有的液体粉末混合成为一瓶半透明的胶状物，秦淮才停下动作。

然后拿出一个白玉碗和一个玉勺，将胶状物舀出两勺，之后再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将胶状物刚好淹没的液体，搅拌之后放到顾云泽面前。

刚才秦淮用的那些东西，顾云泽只认得最后那瓶液体，似乎就是之前给他用的玉髓。

“试试看。”秦淮示意顾云泽将那碗东西喝掉，顾云泽看着半碗乳白色的液体，没有一丝味道，颜色漂亮的就像是最好的调光师专门打出的颜色。

他拿起玉勺喝了一口，一股温和的液体进入口中后迅速向身体各处扩散，口中是说不出的味道，在接触的一刹那好像灵魂都随之炸了起来，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让人沉醉。

“这是什么？”体会着身体好像一瞬间清除了所有沉珂病痛，前所未有的舒适感，顾云泽好奇的问。

示意顾云泽将碗里的液体喝完，似笑非笑的道，“百年紫玉笋液，百年寒玉髓，十年土气，三百年的灵蒲草，三百年的凤草汁……。”

秦淮一连串念出了一大堆顾云泽根本没有听过的东西，就算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从那些名字也能明白不是普通东西，更何况除了十年的土气，其他都是以百年时间来算，这些东西恐怕基本没人听说过。

“这些可都是我的珍藏，用了我这么多好东西，以后就用你自己来抵吧。”秦淮看着顾云泽，脸上神情不变。

“咳咳……。”刚将最后一口液体喝下，就听到秦淮的话，顾云泽剧烈咳嗽起来。

因为不适脸色有些红，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看着秦淮的表情，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心中有些纠结。

秦淮到底知不知道他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和他所想的又是不是一回事？顾云泽快速在脑海中想着，要怎么回答。

“你想的是什么？”温和的气息欺近，属于秦淮的清爽好闻的气息让顾云泽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看着秦淮平淡的神色，顾云泽就知道刚才是他想多了，虽然心脏还在因为他的靠近而疯狂跳动，大脑却已经开始快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