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君洲拾好自己,跟余嘉棠一起吃了饭,到公司时,大家已经快中午下班了。
因为公司没有白君洲坐镇,白汀最近在公司报到的挺勤快,一听说白君洲到了,白汀也不管开不开会,就赶过来接人。
兄弟两个一碰面,白汀就问:“哥,你手上抱的袋子里不会是俏美吧?”
余嘉棠:……
白汀对布偶的称呼,是白君洲给它起的大名和备用名的结合体。
不等白君洲应答,白汀就拍脑门恍然道:“瞧我这脑子,忘了哥眼睛不好,不能离开导盲猫。哥,这里人多,我带你去我办公室坐坐。”
白君洲没理他,把余嘉棠放在地上,让它领着自己走。
余嘉棠在前头带路,白君洲跟他说方向和路线。
白汀不是第一次被兄长无视了,他在一旁看得奇怪:“哥,你跟它说话,它能听得懂?”
白君洲停在电梯门口,余嘉棠跳起来替他按下上楼按钮。白君洲没有接弟弟的话题,而是问道:“我听泽远说你最近上进了很多,这样很好,也对得起爸妈,他们过世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哥你想太多了,我也是子澜逼得,我不来公司,他晚上就不让我上床。”
听他提起阮子澜,白君洲皱皱眉,转过脸不再说话。
电梯门打开,余嘉棠爪子拍拍铲屎官的裤腿,“白总,电梯到咯,走走走,别跟你那傻货弟弟叨逼叨了。”
余嘉棠从来不肯好好称呼白汀,就好像,白汀每次喊他“俏美”一样。
白君洲跟着猫咪进电梯,白汀刚要一起进,余嘉棠就挡在他跟前蓬松的大尾巴鞭子似的往他腿上一抽,在他吃痛后退的时候,先一步踏上电梯,按下关门按钮。
“你把他关电梯门外了?”白君洲听到刚才的动静。
“他太吵了,话那么多,比较适合等下一趟电梯。”余嘉棠给自己的逻辑和理由打了满分。
“……其实他小时候不这样。没这么讨人厌。”
余嘉棠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就算俏俏是一只建国后成的布偶猫妖,大概也很难理解他们这种复杂家庭里的兄弟关系的吧。
余嘉棠:“……”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就给我一句这个?
“白总,做人要厚道,好奇心会逼死猫的,你说话说一半,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情磨爪玩毛球了。”
“别多想,没什么好说的,人随着时间移逝,总会变的。我只是更待见小时候的弟弟。”
“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说到这,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上回你跟老李在书房说话,我听到了一些……你先别摆脸,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靠近书房,但是我不是人啊,再说平时你也常带我进去的。”
“你听到了什么?”白君洲的声音还是一惯的温和平静,似是并不在乎余嘉棠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靠近书房。
白家的书房是跟白君洲的卧室相通的。白家两老在世时,书房还没那么严格,偶尔也有佣人进去打扫。他们过世之后,白君洲就住到了与书房相邻的那个房间,还让人把两个房间的墙壁开了一道内门。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