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深秋的风里呼出一口口热气。
刘哲瞬间冒出一个想法:亲他。
亲他的脸颊,亲他的下巴,把他没有刮干净的胡须放在嘴里一点点舔,把他带着米线味的嘴唇含在舌根好好地尝。
刘哲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他赶忙坐回到杨万千对面。把手放在心口上,感受着那异于寻常的节奏,问自己:你真的可以吗?
没有呕吐的欲望,没有反感和焦躁,他的心里坦荡而单纯地叫嚣着:亲他。
刘哲再次试探性的伸出手指,碰了碰杨万千的嘴唇。
他的手指停留了两秒,缩回来的时候整个胳膊都连带着颤抖。刘哲把触碰过杨万千嘴唇的手指一点点贴近自己的嘴唇,那间接被赋予的柔软与温度与味道,令刘哲陷入恐慌。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又赶忙回了手,大口呼吸。
可是喘息却越来越剧烈,刘哲的手指扶在了桌沿上,还是感觉到窒息般的痛苦。他用手捂住了嘴,慌张而匆忙的奔向停在路边的车,把暖气开到最大,扯过来车载香薰贴在鼻子上。
还是不行。
他很久才平复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猛地转头一看,杨万千竟然还在那里趴着睡觉。刘哲带着失望和愧疚拨通了杨万千的电话,青年迷迷糊糊接了起来,抬头才发现刘哲没了,对着话筒问:“你什么时候走的?”
刘哲看他在哪儿慌里慌张地拾,带上口罩,又有点儿懊恼似的抓了抓头发。刘哲复杂的心绪忽然又澄明得像泉水一样,他忍不住微笑着说:“没走,在车上呢。开了暖风了,上来吧,送你回家。”
37
杨万千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一普通的小公寓,刘哲心想不应该啊,他挣得按理来说应该挺多,怎么还这样勤俭节约?他这样一问,杨万千也不遮掩,直接说:“花的快。”
“嗯?”刘哲把车听到他们小区里,“都买什么?”
“什么贵买什么,有钱没处花。就那种暴发户心理,哎,没见识。”杨万千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点烟。十一月底的寒风让青年缩起了肩膀,火苗在他面前着了又灭,杨万千递了一根给刘哲,刘哲摇头:不太抽。
杨万千大眼睛盯着刘哲眨了眨,然后点点头说这样啊。走两步就把自己的烟也给灭了。刘哲送他到楼底下,看了看表:“我一会儿还得回公司,就送到这儿吧。”
杨万千站在楼梯口回头看他,刘哲一身西装上围着长围巾,看着他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温柔得像暖茶。杨万千有点儿舍不得走,就在那儿看着他,想问他:既然不是你的房子,为什么要陪我看?
话到嘴边他又问不出了,他实在是不忍心破坏自己心里给出的那个答案。那就让他暂且当做刘哲想和他做朋友吧。他对刘哲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东西,拽过刘哲的手就塞过去。
刘哲猛一下从天寒地冻中感觉到温度,杨万千的皮肤扣在他的手掌心里,那是一个如来佛的吊坠,大概是什么羊脂玉的。杨万千指着这个吊坠解释:“你信佛是吧?这个是夏天在津城……就是拍那部戏的时候买的,开过光了。这段时间麻烦你啦,这个送你。”
杨万千站在楼梯上,刘哲要抬头才能和他对视。刘哲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疑问和惊讶,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杨万千的错觉,他觉得刘哲回手的时候抓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刘哲把吊坠握在手心里,又向杨万千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