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喜上眉梢地开始给我介绍这里的特色菜,我真不忍心告诉他,这都是哥当年吃剩下的……
等待上菜的时间,萧遥边和我聊着北京的雾霾,雾霾,雾霾,一阵阵点菜的吆喝声由远到近,就像记忆的轨道,想起以前来的时候身边还不是这只小吃货,现在却是他在我旁边神采飞扬地说着”今天的霾只有20只香烟的程度太幸运啦“,不由也被他的傻笑感染,真想上去亲他一下。
“我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回家咯。“吃饭的时候他喜滋滋地说,感觉他在北京的每一天都是数着日子过。
当初也不晓得是谁说两个人的爱不仅仅局限于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拴在裤腰带上这种。
来没两天就反悔了:”这里的天气预报都是阴转霾,霾转多云!“在电话里给我啼笑皆非地抱怨。
“小土鳖,国外呆不住,帝都不想呆,我们那个大农村就这么吸引你?“我揶揄地看着他。
“那是,不是有你在嘛,哈哈哈哈哈哈。“他开怀大笑。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指挥他羞耻心的究竟是哪根神经,为什么他时而奔放得连我都自愧不如,时而又害羞得让人想戳。
“喂,那边有个帅哥,在不停看你。”他凑过头来悄声对我说。
“你说就说,别往别人那边瞅瞅。”
“有什么关系?他可能也希望我和他眼神交流一番。”
2b。我用眼角余光略略带过那人一眼,我操,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那人赫然就是我的前任---我告诉萧遥叫做尧的男孩。
他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默默地吃着,时不时朝我们这边望上一眼。
这家店正是我带他来过的。
正在我自嘲“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时,尧已经站起了身,朝我们这边走来。
“诶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走过来了?“萧遥和我耳语了一句,立刻正襟危坐,得体的姿态一摆,整个人瞬间高冷起来。
“赵旗哥。“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称呼唤醒了记忆,往事忽然变得生动,尧看着我,一如我初见他时干净澄澈的眼眸,只是现在多了几分成熟世故。
“好久不见。“他平稳的声音微微有一丝发颤。
“恩!好几年了!“我回答道。
“五年。“他淡淡地确认。
“我给你们介绍。“我看着萧遥,他还坐在那儿装大爷呢,过了两秒以后,在我眼神善意的提醒下他才施施然地站了起来,对尧微笑:“萧遥,我朋友。萧遥,我大学学弟。”
我报了尧的名字。
萧遥的眼睛更亮了。
两人稍微认识了一下,就这几分钟,我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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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了几句废话之后,尧就表示自己还有点事要先走,还好,尧从来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该他退场的时候,绝对不会多留一分钟。
看着他一个人离开的背影,还像从前那样单薄,但和我脑海中那个单纯懂事的少年不同,如今的他身上少了青涩和倔强,多了沉稳和自信。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这么老土的对白,从我爱人的嘴里冒了出来,我不禁哑然失笑。
和上帝发誓我的眼光只在尧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转过头,萧遥的一双大眼睛怒瞪着我:“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说:“在千里之外也能遇到你前夫。”
“赵总,你说你这是不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啊?”他压抑着嫉妒,试图用嘲讽我来缓解自己的心痛,但脸上微微抽搐的表情却实在可爱得很。
“真巧。刚才我也在想这句诗。老婆我们太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