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赵旗的临水别墅,可毕竟是我人生第一栋房子,拿到钥匙的时候还是很感慨的。
父母的爱,赵旗的爱,都很直接的用物质的方式被他们表达出来。
我两次都觉得无以为报。
接着我一阵疯玩,整天不回家老爸老妈也不管我。
好像一夜回到高考后的日子,无限的放风和解放。
虽然我一直就在玩,可现在玩觉得踏实了不少。
以前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家里非常有钱,在北京住的别墅旁边都是王朔啊那些名人,人个性很乖张。
他曾经问我,为什么要工作呢?上帝并没有规定人要工作。
也许是我家不够有钱的缘故吧,我体会不到那种不需要工作的高大上。我感受着大家都感受过的喜悦。
房子,车子,爱人,工作,在24岁这年我拥有了一切。
怀着无限满足,我第一次充满正能量地抱着赵旗说:“赵旗,我们永远不分开。”
“不分开不够。”他一本正经地插进来:“要负距离。”
缠绵过后,我像个白痴一样问:“你说上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什么都有了,可是我什么也没做过。”
他不答话,只是微笑地看着我,分享我的喜乐。
“是不是我上辈子做多了好事?这辈子就有福享?”我继续说。
“嗯。有可能。”他心不在焉地玩着我的耳朵。
“赵旗,你很有钱吧?我们捐点钱给贫困山区好吗?”我说:“我这辈子也要多做好事,为下辈子享福积德!”
“好啊。”他俯身亲吻我的脖子。
我忽然爱上听张信哲的一首老歌《爱就一个字》。
有两句歌词我特别喜欢。
一句是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一句是看我为你孤注一掷。
我们联系了云南和陕西两所希望小学,捐了钱和一些物资。
那段时间我只要看到新闻上有什么孤寡老人啊,留守儿童啊心里都会很不好受。
并不是我变善良同情心大涨觉悟提高,而是我对自己的幸运充满感恩,幸福到了希望全世界都和我一样幸福的程度。
另外,也希望能通过做好事来减轻自己内心对父母的歉疚。
过年前的某一天,我和赵旗去附近某名山小游,在云海之上,我对着菩萨塑像跪拜。我没有宗教信仰,只是看到神仙都觉得应该敬畏,虔诚地希望四方诸神保佑我和赵旗永不分离。
结果下山时差点就做了坏事。
一个成都来的gay看上了我和赵旗,很有意愿想和我们3p。
这位小哥大概26,27的样子,反正他很有前辈的架势。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不恐高,可是那天下山就是腿发抖身体发软,往下一看就觉得自己要摔得头破血流,最后只好坐轿子下去。赵旗还说我是大姑娘做花轿。他身手矫健地跑在轿子前面。满山坐轿子的人,就我一个年轻男性,我决定以后都不来这玩了,这时后面突然有人说:哟,这还有个男的坐轿子的呢。我回头一看,是个带眼镜的年轻人,看上去很书卷气,很斯文,皮肤很好。在看他第一眼,我就嗅到了一种同志的味道。我对同志气息本不敏感,所以他的气味应该可以说是很重。赵旗也注意到了。我看了他一眼就凑到赵旗耳边说,人家看上你了,一直盯着你看。赵旗说,他是盯着你看。我们叫他眼镜。
我们俩轿子一前一后的走着,感觉自己快被后面的眼镜看光了。
到了山腰是中午时分,我和赵旗就去吃饭。刚走进饭店,就看见眼镜迎面走了过来。
眼镜见到我们,愣了愣,说:“不用进去,没桌子了。”
“……”我和赵旗对望一眼,都觉得有点意思。
“走吧。”赵旗对我说:“找别的地吃去。”
本来以为这邂逅就到底了,可有时候是有巧合这回事的。
下山以后我们去开车,刚发动车子,那边忽然传来两声喇叭。
我们往外一看,又是眼镜。
他说:“嗨,又是你们啊。”
笑得很坦率。
“真巧。”他说。
“你们车能开边上去点么?我新手,这位子我倒不出来。”他说。
“好。”赵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