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教你抽烟。他眯着眼睛说。
为什么?我问,我抽烟多性感啊。
他笑,说:又来恶心我了?
靠。残忍。
我很想丢下烟就把他扑倒对着他的嘴巴哈气恶心死他,但再伟大的烟民都享受不来二手烟,而且我这么在乎形象的人,除非先让我用漱口水漱口。
我果然越来越gay了。
和赵旗曾经无数次这样一起吃东西。
每次都是他付钱。
印象中,他是我认识的人里边唯一一个比我更喜欢埋单的人。
他们家和我们家不同,我们家是棍棒政策,他们家是放养的。
他特别现实and大男子主义,以他的话就是,没钱你还交什么朋友啊。
我们从前因为吃饭谁给钱这件事大吵过一架。
不过这次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和他两个人吃饭。
就坐在路边,旁边不停会有行人和车辆走过,不时响起叫卖声和喇叭声,川流不息的烟火气。
感觉非常我们。
我心脏中的某一部分永远停留在和他一起度过的十七岁以前。
西装革履,名表豪车。那样的他也很帅,但少了些无拘无束的魅力。
“好好吃。”好感动。这才是食物。这才是我们大中华文明的髓所在。我憎恨鱼排炸薯条。
我吃了一碗猪肝粉,之后又吃了很多炸汤圆,烤鹌鹑,芝麻白糖糕,带子……
“慢点吃好吗?”他无奈地笑看着我,比起吃,他更喜欢看我吃。每次看我吃东西的时候他都是这幅表情。很同情的样子。因为他说我看起来像是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
“怕什么?我又不会肥。”大学时候同寝室的人带女朋友和我一起去吃自助餐我吃的蛋糕比那个女的还多结果那个女的在一次又一次的聚餐之后胖了五斤而我反而瘦了两斤。他们都叫我女性公敌。
“唉!”他什么也不说了,觉得我是难民,烂泥糊不上墙。
我们边吃边点评食物,这是我的习惯,我吃饭速度虽快,但对食物的品味是很仔细的,每一道菜我都要说说看它有哪儿特别了,厨师在哪儿花心思了,有哪些地方放了什么配料,有哪里不尽如人意值得改进。
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赵旗在这时候总是很耐心地倾听我的食经,那时候每次和他指点江山完我都会超有成就感。但后来他告诉我是因为我解说的方式很刘建宏,很傻。我差点没把饭喷到他脸上去。要像也像黄健翔啊,你mb。
“吃舒服了?”赵旗坐在那抽事后烟问。
“爽。”我点点头。
有个大娘走过,叫卖凉粉。
“诶给我来两碗!”我立刻喊她。
赵旗凶我:“脏,不准吃。”
“不行!不吃到我今天晚上睡不好觉。”
他无可奈何地给我买了两碗。当然又是他付钱。我说我来我来,他不让,我心说娘啊,才五块钱,你就让我装下大方可以吗。
这有什么好吃的,他看不懂我,女孩子似的,什么看到都要吃。
我不理他。有凉粉吃就够了。
“不过,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所有的吃的都被扫荡完以后我笑着和他说。
他也嗯了一声,微笑着。
顿时有一种真美好的感觉。
“feelsogood。”我笑得很灿烂。
大概是我的笑容太帅了,他伸手掐我的脸。
然后他给我讲了好多圈子里的八卦,谁和谁又怎么样了,谁出轨了,谁酷爱找小姐,谁在哪儿出了什么糗。他说话特别贫,可能是在北方待多了吧。我被他说得一直乐。
不过,在吃饭过程中他偶尔会回个短信,而且中途还出去接了个电话。一接就接了15分钟。
谁啊。我装作不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