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谢予迟没出息的未来憧憬。

『傅衍，是可以进入异次元裂缝的,包括她的异兽丧尸联盟。』

“为什么？！”谢予迟忍不住问出声,旁边巡逻经过她身边的士兵浑身一震,惊讶地呆望着她。谢予迟自觉丢脸，小跑着离开了。

『想要征服这个世界,在不能来这里之前，起码得找个代言人吧？』

傅衍？

『对。』

『利未安森,是“王”赠予傅衍永远忠诚,永不背叛的伙伴。』

『在傅衍一星的时候,差点被人类杀死的时候，跌落进了异次元裂缝。与“王”来了一场交易。』

『获得实力,获得伙伴，能够活下去。随之的,就是创建异兽丧尸联盟，覆灭人类。』

『因为被人类背叛追杀，初期……哪怕是特别小的小男孩也会对她开枪,让她对人类彻底失望。』

『这就是因。友情扣除5积分。』宿主太穷了,系统也不太忍心扣太多。

谢予迟打开门,栽倒在沙发里。捂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如今的局面，就是果……

傅衍可怜吗？很可怜。变成了丧尸,被人追杀，被人类唾弃，她有智慧有人类的记忆和人类没有不一样除了她是一个丧尸……但是，但是哪怕这样，哪怕她曾经是人类，也永远不会融入人类这个圈子。

她是异类。

她会被诛杀。

她错了吗？没有吧？她也只是想活下去啊。无助、惶恐、绝望、仇恨……

谢予迟躺在沙发上，想着傅衍对利未安森的重视和在意程度，默然许久，突然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不管怎么样，傅衍是她们的敌人，她们必须……打败傅衍，

其余的，谢予迟不想想下去了，也不忍心再想。

利未安森，恶魔的名字。

想来傅衍为她的伙伴起名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一切了吧。

等到术容回来已经是很晚，谢予迟抱着她说了系统告诉的这些事情，术容沉着一张脸摸了摸谢予迟的脑袋，“在心疼她？”

“一点点。”谢予迟点了点头，承认了。

“这是她的决定，没人逼她。”术容语气很冷，“一个成年人，难道还不能承担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能因为她很可怜就否定掉她的罪行。她承受的苦痛和她后来施加在别人身上的苦痛，有任何关系吗？”

没有。

屠城，血流成河。拧下头颅取出晶核，身子被随意丢弃，战场狼藉可怕……那画面在谢予迟脑海里闪过，谢予迟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

“你说，她有什么可怜的？”

“这个末世，可怜人多了去了。”

……

谢予迟咬着下唇，术容说得很对很对。

是她太蠢了。傅衍曾经的苦痛，并不能洗白她后来做的事情。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术容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有些恶劣，语气渐渐柔和下来，亲了亲谢予迟脸颊，看着闷闷不乐的夫人哄道，“她是可怜，但她必须为她做的事情负责，对不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