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怎么做,而龙梵没有要他拒绝,却回了这么一句话,在所有人面前褪了身为祭司的身份,方才这么答了他的,是龙梵,而不是祭司龙梵。
朝身旁的男人抬起了头,他笑问,“喂,怎么办,本宗主这会儿想吻你……”是龙梵自己说过,想要什么,说一声便是,而今他可是说了。
显然洛炎是还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对视那双暧昧含笑的眼,龙梵没去顾忌在场的这许多人,更未在意众位长老们种种的表情,倾身往下,在赤阎族和烈焱族一干人面前,吻上了凌洛炎的唇。
尽管并不是如何长久缠绵的深吻,可眼见着原本在他们眼里淡漠世情的祭司,而今毫不掩饰的与宗主行此亲密之举,从他们的角度恰恰能看的清的唇舌相缠,足够叫人面红耳赤,慌忙移开了眼,长老们想不透这祭司和宗主是从何时发展至眼前这般的。
直到两人唇分,除了决云与岩骁以外,其它的长老还在纳闷,一旁冯淮像是疑惑,开口问道:“不知赤阎族而今是谁人做主,是龙梵祭司还是宗主?关于冯某的提议,两位究竟是如何打算,不过记得从前有人是称祭司为龙主的,如此看来,赤阎族之事,是需炎主与龙主商议了才能定下的了?”
确实,在从前的凌洛炎昏睡之时,龙梵手下十二使全称其为龙主,直到后来才改了称呼,冯淮打着主意要让女儿生下宗主的子嗣,这时候说了这话,显然是有意,就是不知已掌控了赤阎族的宗主,是否容得有人分了他的权,又或,是否会在意……
长老们关注着凌洛炎的表情,只见银发红衫的年轻人闻言挑起了眉,“哟,冯族长莫非是打算挑拨本宗主与祭司之间的关系?”
看着冯淮语塞的表情,浅色的薄唇勾起几分嘲弄,假若龙梵是对权力充满野心的人,便不会让他成为宗主,在赤阎族内,身为祭司他有太多的机会把“凌洛炎”这个存在设为傀儡,而他没有,事实上,这个近千岁的男人根本对那些毫无兴趣。倘若冯淮以为这么说能让他对龙梵生疑,便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若是想挑拨,如此的手段,稍嫌拙劣了些。冯淮族长许是忘了,赤阎族的事还没有你插嘴的余地,尤其是在你有了这个提议之后,若是本宗主答应,往后你便只是长老之一,就更没你置喙的余地了,此事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没想到凌洛炎会如此直言,冯淮神情有些尴尬,关卯等长老们在旁听了都露出了欣然的微笑,终于到了他们赤阎族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他们宗主的心思绝不是他人几句话便能左右,更何况如今他与祭司还是这般关系。只是,有些可惜,关于圣女的那事,宗主怕是不会答应了。
轻咳了几声,冯淮暗道这个凌洛炎不好对付,整了面色,好像没说过先前的话,他带着遗憾问道:“如此说来,宗主是打算拒绝了?”既然龙梵与他已然亲密至此,在他们面前都不掩饰,无论是为了私情也好,为了利用龙梵之力也罢,这个凌洛炎想必都不会答应他提的事。
凌洛炎笑着摇头,他无意当种马来换取一个没多少难度便可得到的事物,这笔交易并不划算,即便不用那个所谓的圣女,得到烈焱族也是早晚的事。启口正想回答,门外忽然有匆匆的脚步声,和着一道焦急的人声传了进来。
“族长!不好了!圣女在房内被杀影所伤!流血不止!长老们正在施救,请族长快些回去!”
来人还未到门前便喊了起来,房里所有人朝着门外望去,所见的是烈焱族长老之一,满头是汗,显然是才从他们所住的酒肆赶来。
烈焱族此次早已包了整座酒肆,里里外外全是他们的族人,寻常人甚至一般的灵者根本无法接近,她竟会被人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