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洛炎指着那些被龙梵说成已不是活人的“人”,这般问道。
张蛟小心的望了一眼那些站立不动的人体,叹了口气,周围那些城民也垂首不语,这几日之间,原本热热闹闹的一个城镇,人人自危,无事的人不敢出门,出去了未曾回来的,家人只得当他死了,有人不死心的去把人给找回来,结果却是一家老小全都成了那般的模样,虽会开口,却同死人无异,弄至眼下,再也无人敢在外行走,个个自闭家门,整个热闹的城镇,眼看就要成为死地。
张蛟叹息着把这段时日来的变化说了一遍,要追究起源,无人记得,总之不知不觉的,待发现之时,城里已出现了如此古怪的“人”,并且越来越多,每到夜晚之时,便会互相撕咬,到了白日,却都定定的站在原地,叨念着最后所说的话语,要说是活人,早已失去原有的神志,要说是死人,到了夜晚却会行动,如此不死不活的,使得整个城里都人心惶惶,不少人已打算搬去他处,至少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不会走出城门,除了城里,其它地方都是安全的。
听张蛟这么说,长老们都有愧色,林长老更是垂首不敢言语,就发生在赤阎族山脚下的事,竟无人知道,直到演变至如此地步,面对红衫少年似笑非笑扫来的眼神,所有人都心惊不已,也都愈加的不敢插言了。
凌洛炎的目光从长老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龙梵身上,“祭司可知道这究竟是何物所致?”他知道,龙梵定然已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祭司龙梵!城主听他这么称呼,悄悄打量着在少年身边的男子,一身白袍,在他身上似乎与别人不同,仿佛不沾尘埃似的白,衬着黑色的长发,静静立着,便给人一种满是力量的压迫感,与他对视的人,好似都会忽然感觉到自身的渺小,就如一人面对千古不变的自然,只有心存敬畏,只得仰望……
这便是祭司龙梵,即使在他族,也被人忌惮的存在,无人敢轻视的,赤阎族祭司龙梵。
同张蛟的感觉一样,城民们围在周遭,眼前的大人们让他们尊崇钦慕,其中红衣的少年,和他身后的白袍男子,更是出众的让人自惭形秽,并不只是有着好看的容貌而已,那两人的气质,举手投足,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也从未想过,世上还有如此的人物,赞叹着,他们几乎忘记原本令他们不安恐惧的“东西”就在周围不远处,静静站在外围,看着圈内少年与身后的白袍男子继续对话。
龙梵观察那些“人”许久,结果却真如先前所料,难得的露出了些意外之色,他点了点头,“他们已不是人,那是魑魅。”
说完这句话,他虚指一点,远处站定不动的“人”,忽的一声被摔到了眼前,骤然出现在脚下的异变的人体让围观的城民惊呼,却见那“东西”竟不动了,不再张口重复话语,瞪大的眼也合了起来,浮现出的碧色正逐渐退下,同那消退的碧色一起消失的,还有肉体。
肉身在一道白光之中缓缓消失,就好似被白光侵蚀,消去了肉体之后显露的,竟不是骨架和内脏,而是一个墨绿色的人形虚影。
晦暗的绿色人形,辨不清面目,似乎只是一个会蠕动的轮廓,正在众人心惊的观望之时,唰的一声,那抹虚影飞快的窜起,似乎知晓白袍男人的厉害,直接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