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地维持着那个牌子的清浅味道,黑发下是修长白皙的脖颈,大概是杀手夜间行动的缘故,伊路米白的有些过分,或者说是有些脆弱的白皙了,伊路米习惯将头发别到耳朵后,露出那一截轮廓来。有些软和的硬度,或许用牙齿一咬,就能在上面咬出两个血洞来,西索顺着耳朵上难得的软肉咬噬了下去,遭到了对方不耐烦地一瞪。
“小伊。”
西索凑在了伊路米的耳朵旁,亲亲腻腻地喊着,他故意朝着耳洞中吐息说话,伊路米对此有些反应,有点禁受不住地抗拒,西索又继续着他的进一步询问。
“你来这里,是为了你的宝贝弟弟……还是找我?”
伊路米微不可见地偏了偏脑袋,朝着西索说话的另一边方向远离。
人生规划中突然有了西索,这是他从来都未预料到的,对方就像他招式名称一样,是一颗巨大而又粘性十足的泡泡糖,自动从马路上弹了起来,粘在伊路米的头发上、衣服上、手背上、耳朵旁……反正到处都是。
西索在试图努力了解伊路米时,同样也被伊路米所了解那个变态自誉为魔术师,或许魔术师都是这样努力从主观切入,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看起来满不在乎,然而却最怕观众提前退场。
小伊~我算你的朋友吗?
不算。
这个问题问到第十遍时,伊路米掐着对方脖子,表示自己被吵醒第十次后很冷静,又重复了一遍。
不算,杀手没有朋友。
啧,那炮/友呢(抛媚眼)?
……
什么都没有做两人只不过是在总统套房内的两张床上各自睡了一觉,伊路米决定先在变态脖子上扎几根念针。
小伊,想不想我?
小伊,你为什么越来越冷淡了?
这些问题很快从无聊变成了切到伊路米的重点。
西索也知道自己不需要追问出一个答案,他只要伊路米的反应,例如现在,伊路米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没有承认,但没有驳回。
田纲吉是在飞机上清理他资料时,被reborn告知有架飞机从纽约一路跟随他们而来,或许是目的地相同者,或许是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正处在了清理自己四年的生活痕迹的忧伤情绪中,从学校,从买过的门票车票飞机票,所有在便利店大型百货超市留下的踪迹,停车券上的名字,学/生/资/料库中的一切信息,包括他还未有好好开头的论文,都要被清空,这个名为田纲吉的日本学生从来不存在。
然而reborn插手了他的怀旧情绪,提醒他于其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不妨想一想后面那架飞机上的乘客是谁。
田纲吉当时做出了一个粗暴而又简截了当的反应,reborn将之称为失恋者的痛苦蹦,他握住了脖颈上的半指环,干脆利落地点燃了他。
“为什么要花那么麻烦的方式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