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葛槐道:“穆仙师若是不信,不如让天玑君亲手将信重写一遍,看看是否相同?”
“有何不可?”李越白毫无畏惧。
“喂……穆美人,你别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可有些怕了啊!”玉天玑哭笑不得。
“怕什么?”李越白一瞪眼。
“因为那个字迹……确实和我的一模一样啊!”玉天玑苦着脸低声趴在他耳边诉苦:“我也不知道兄长怎么搞的,那个信……分明就是我写的啊!”
“你不是说你没给魔教写过信吗?”李越白恨铁不成钢。
“真没写过!我发誓!”玉天玑一脸无辜。
“那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问题在于,兄长模仿得实在太像了。”玉天玑一个劲往李越白身上蹭:“穿越过来之初,我和玉天琉毕竟是兄弟,通信是常有的事情……他必定是集起了我写给他的信笺,日日夜夜模仿,直至炉火纯青。”
“……”李越白笑了笑:“不一定。”
“什么意思?”
“待会告诉你。”李越白派人把纸笔奉上:“现在,还请仙主下笔。”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终于说完了悄悄话,纸张在案桌上铺开,狼毫笔蘸上浓墨,所有人都紧盯着玉天玑,看他写字。
玉天琉满脸都是处变不惊的笑容,葛槐则死死地盯着玉天玑的笔,预备着随时给他挑错。
“那我该怎么写?”玉天玑无奈地点了点纸面:“故意写得不一样?”
“不。”李越白道:“就按你原本的笔迹来。”
“好吧,就听穆美人的。”玉天玑开始下笔了。
其实,李越白说得没错,在场的各大仙门仙主,都是到过玉天玑的亲笔信的,都认识玉天玑的字,假如玉天玑故意改变笔迹,众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若是这样,一下子就没理了,不如正大光明地按自己原本笔迹来写。
玉天琉手下的修士们早已将信上的内容记录了下来,现在便派出一人,将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名义上是为了方便玉天玑写,实际上,那人念得拿腔拿调,拖着长音,似乎是有意在侮辱对方。
玉天玑赖皮惯了,也不在意对方的挑衅,只是认真持笔,一字一字写出。
信不算长,待到写完,也只是占满了一张不大的纸。
李越白将信纸接过,略微晾了晾墨迹,便呈给了在场的几位德高望重的仙长。
玉天琉那边,也已经派人再度将灰烬取出,复原。
一个是复原信,一个是新信。老仙长们祭出法术,将两张纸托在空中,又是相互交叠,又是并列放置,反复对比。
众人也能看清那两张纸上的字迹,也都在默默判断着。
经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一位老仙长慨叹一声,捋了捋胡须,道:“依老朽看,这两封信……的确是出于同一人的手笔。”
另外几位也附议道:“是啊,笔迹虽然有微妙不同,然而行笔方式……明显是出于同一人啊!”
“只不过,复原信笔迹较为幼稚,新信笔迹略老成些。”老仙长道:“天玑君,老夫虽然与你无冤无仇,但也不得不实话实说……不然便辜负诸位的信任了。”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