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宁扶持玉天玑为傀儡,号令昆仑,让玉氏家族骨肉相残,实在是卑劣。”
“哎,你们听说没?那穆清宁还和自己的女弟子有不伦之情!后来为了掩饰私情,竟然在抗击魔教的战斗中,悄悄将那女弟子害死了!然后嫁祸给万广流万峰主,说是万峰主指挥失误……可笑!万峰主英明神武,忠义无双,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啧啧,太天真了,穆清宁怎么可能只和一个女弟子有私情?听闻他手下的美貌男女仙童不下一百名,每日都和他们修行□□采补之法……”
“可是,就算穆清宁卑鄙无耻,他所著的兵法,布阵之术,也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吧?”有个修士胆怯地提了一句。
“什么布阵之术,仙主早已说了,他那些都是邪术!胡编乱造!毫无用处!”有人立刻不屑道:“而且,我还听说,穆清宁在他的著作中,曾经污蔑诋毁老仙主的布阵法,说老仙主的布阵之法是错的。”
昆仑仙山的前前任老仙主曾经有一次布阵失误,被穆清宁指出后,恍然大悟,对穆清宁夸赞不已。而这件事,现在也成了穆清宁的罪证之一。
由当权者刻意推行的流言,比杀人的刀还要可怕。
李越白听不下去了,改变了观察地点,去了穆清宁的书房。
玉天琉并没有把穆清宁关入牢中,而只是把他软禁在书房内,不得外出。
穆清宁看起来仍是平时的样子,宠辱不惊,独坐于案桌前,尽管自知必死,还是在用仅存的笔墨在案卷上不断书写着。
李越白凑上前看去,只见那上面写的,竟然是诗,而不是兵法、地图。
那首诗轻松愉悦意气风发,满纸都是少年意气。
回想起刚刚穿越时,自己看到的那幅画像,画像上是穆清宁和几名志同道合的师兄弟,全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后来其他人都先后去世了……李越白只觉得心里闷得几乎要再次吐出血来。
他就静静地漂浮在穆清宁身后,看他一篇接着一篇地抄写诗歌,内心暗暗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
然而,就连这片刻的宁静,也很快被打破了。
书房的门被人狠狠地踹开,几十名身穿白衣,腰佩长剑的少年修士冲了进来。
“穆清宁?”为首的少年恶狠狠地问道。
穆清宁抬起头,看了看那少年。
他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来不及回。
“我问你是不是穆清宁!”那少年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又理了理思绪,想明白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怒道。
“……”穆清宁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写字。
“我们找的就是你。”少年的怒气几乎要炸出胸膛:“就是你篡夺了天琉君的仙主之位?就是你做出了那些禽兽不如之事?”
“是他没错,我兄长曾经是他的学生,认得出来。”另一名少年吼道:“仙主真是宅心仁厚,竟然没有将你千刀万剐!”
“昆仑这几年渐渐衰落,被其他门派耻笑,都是因为这个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