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帝气得几乎昏厥。
云惟知对慕容南来说,当然不能用男宠这样的侮辱性词语来称呼。
他是他的神。
慕容南贵为太子,从小众星捧月,却从来没有被谁真正打动过。
直到那一次,慕容南被贬往宁州,遇到偷袭身受重伤,那时候也才十五岁而已,独自靠在溪水边的竹子上,四周寂寥无人,只有凄凄蝉声,慕容南当时想的是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不怕死,他只是不甘心,这一世十几年,竟然没有遇到一个知己,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将心吐出来交付的人。
然后云惟知就出现了。
慕容南一辈子高高在上狂妄霸气,见了云惟知却只想化身成一支竹叶,插在他的发间,或者被他踩在脚下,怎么都好。
“种种罪孽,均因他而起。”皇帝怒极反笑:“那朕就只好赐他一死。”
“……”慕容南沉默地挡在了李越白身前。
“罪妾闻听,相思病并非不可治愈。”单蕙得意笑道:“只要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将云乐师活生生地一刀一刀剁成碎块,然后令宫苑中的狗啊,猫啊,过来抢食干净,太子殿下的病,也就好了。”
视野中,右下角的死亡倒计时,变成了一。
也就是只有一天可活了。
李越白怒了,真的怒了。
你们当老子不存在是不是?
敢杀云惟知,问过慕容南吗?
最重要的是,问过我吗?
白老师不发威,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病猫!
李越白轻轻咳嗽了两声。
“陛下,在下的生死不值一提,但此事事关皇室声誉。”他敛了原本总是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一张脸冷若冰霜:“请允许在下妄言几句。”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单蕙冷笑。
“我与太子殿下之间,并无肌肤之亲。”李越白道。
隔着一道白纱帷帽,他可以不用假装晕倒。
“我们同卧一榻,只是在谈论乐理。”李越白正色道:“我策马奔袭千里前来救殿下,只是江湖之情,殿下舍命跳入冰湖救我,也只是江湖之情。”
众人震惊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如此睁眼说瞎话的人。
“如果同卧一榻便是有肌肤之亲,古代诸位圣贤常常同榻谈论大道经纶……难道也该被小人所毁谤吗?”李越白道。
“可笑!”单蕙大笑起来:“那昨日在御书房,太子殿下的种种迹象,又怎么解释?”
“昨日在御书房,太子殿下协助陛下处理政务,即使不论功,也不至于有过错吧?”李越白假装迷惑不解。
“太子殿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