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忘散,丧失当夜的记忆呢?”单兰恭恭敬敬地问道:“难道,是单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
“住口!”皇帝震怒:“皇后,你说的红纸诗稿呢?为何还没有取来?”
“这……”皇后平静的外表下露出一丝慌乱。
“奴婢斗胆进言!”这时,许昭容的婢女浣香开口了,她本来就是单妃安插在许昭容身
边的密探,对单妃忠心耿耿,今天又已经跟皇帝告密过一次了,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索性撕破脸皮,完全站在了单妃一边:“奴婢猜测,根本没有什么红纸诗稿!”
“浣香,你不要瞎说,虽然嫔妾什么都不记得,但也不能诬蔑皇后娘娘!”单妃有气无力地阻止。
“陛下,单妃娘娘,你们心胸宽阔,奴婢眼里可揉不得沙子!”浣香的声音尖刻锐利:“皇后娘娘和云乐师私通,阖宫上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确实,每个人心里都暗暗这么想,但碍于皇后的身份,都不敢说出口,只有这个浣香泼辣敢说,把大家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昨夜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浣香道:“皇后在元亨宫内和云乐师偷情,这时单妃娘娘前来请安,正好撞破!皇后为了掩饰,假装安抚,给单妃喝下了百忘散!还把十香词的事情推给单妃,说是单妃让自己抄录的!反正单妃丧失了记忆,皇后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在这搜检出来的东西里,正有皇后今日做的诗,还有前几日云乐师交给皇后的信!都是好大的证见,铁证如山!”浣香一口气说完,视死如归。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早已信了七八分,恨不得直接拔出佩剑,刺死皇后。
这时,偏殿里传来了男子的声音:“皇后不说,就由在下来说吧。”
“谁?”皇帝怒吼。
“是云,云乐师……”安公公听出来了。
李越白整理了一下服装,就打算出门装逼。
“云乐师,万万不可啊!”几个小宦官急忙拉住:“您不是不能见女人吗?”
“对!差点忘了!”李越白恍然大悟,两掌一拍:“你们,给我抬个屏风出去,挡着就可以了。”
小宦官们立刻搬出几架纱屏,放在院中。
“好。”李越白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响指:“showtime!”
“show你妹,请注意你的言行。”系统阴阳怪气地出来泼冷水:“任何与时代不符的语言都会被消音。”
“靠靠靠,为什么总在不需要你的时候冒出来!”李越白恨铁不成钢:“要系统有何用!”
整理一下心情,再整理一下衣饰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云惟知永远都是一身白衣不占尘土,布料特殊,连个褶子都不会有,真个白衣飘飘若仙。
李越白从偏殿里走出,向着皇帝的方向长行一礼:“草民向陛下请罪。”
皇帝恨不得立刻下令把他推出去斩了,幸而被安公公拦住了。
“云乐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安公公问,语气仿佛是在对一个死人说话。
“有。”李越白道:“许是在下平日待人冷淡,不与人亲近,以至于招致误解,让陛下和诸位误会,还连累了皇后娘娘,在下,万死难辞其咎。”
“误解?”安公公一愣:“云乐师,你口口声声说是误解,分明还是不肯认罪!这么多证据,难道还不能让你低头吗?”
“方才,诸位所说的三个证据,在下已全部听闻。”李越白伸出手,隔着屏风指向那三样:“然而不得不说,这三个证据,全是假的!”
“全是假的?”众人咋舌,说是困兽犹斗,也不能这么不自量力吧,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
“首先,是今日皇后娘娘作的那首诗。”李越白道:“被浣香姑娘指为,嵌入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