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大家族里的规矩都是这些的,在主母怀有身孕时酌情由主母安排妾室,否则就有犯妇德嫉妒之嫌。”
“老夫人,我娘你的婆婆,一辈子就因为不准夫君纳妾以至婆媳冷战几十年,在京中贵妇中评声不好。”想起过往薛晋之眼神恍惚:“你为了你的妇德,亲手把女人送到我床上。当时我们成亲三个月刚过,在我满心以为能跟你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时候,当时我以为是严氏瞒着你爬床我差点杀了她,可结果呢?我的好夫人呀,你说给我的惊喜就是把我分享给别的女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啊?”
“我不接爱你拖着四个月的肚子当着我的面要发落严氏,说是不是她侍候的不尽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如果你真如你嘴里说的那般大度我敬你,可你呢?在生阿琦时有意忽视让严氏落下病根,之后月中又有意让她病情加重之后不过一年便过逝。这些手段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这里毕竟是侯府,不是你搅风搅雨的地方。”
华美的外衣层层撕开里面尽是腐败的阴暗,刘氏沉默不语,不多时豆大的泪珠便滚落而下:“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不想举案齐眉夫妻白头到老?侯爷以为我想吗?老夫人婆媳冷战几十年的事情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的吗?说的有多难听吗?我是个女人,我要名声,历来对待女子苛刻,没有名声我如何在京中行走?背着妒妇的名声谁还敢跟我接交?”
“名声不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只要你恭敬孝顺相夫教子,谁还会苛刻于你?罢,往日种种再提也没意思。”薛晋之呼口气,瞧着刘氏眼泪涟涟的脸无半点怜惜。
“奕雄一干人等以次冲好贪污军饷及往年招新兵时买卖名额一事已经证据确凿。”
“不可能!这肯定是陷害!”
刘氏的反应在薛晋之的预料之内。“这案子是锦衣卫纪同知亲自审理的,堂堂锦衣卫同知需要陷害一个小小副营正?贪污银两近十万,皇上震怒亲自下旨斩立决。所以,夫人不想给你所谓的娘家人惹麻烦最好在侯里闭门谢客。否则我不保证不会牵连刘氏一族。”
“要知道若非阿湛在文武百官面前一力担下,阿恒的名声都估计不保,而我也定会落个失查之罪。”
“对了夫人怕是不知,这十万两里有大半是阿恒用自己的私房贴补的。我的傻儿子用自己的私房贴了无耻小人结果还要叫好,夫人你说这该怪谁?夫人推荐奕雄入营,夫人在阿恒耳边说亲信亲信,夫人信任的人拉邦结派弄的虎豹营乌烟瘴气,而夫人一立排斥如同防贼的阿湛却一力承担罪责一家降罪,”薛晋之眼含愤慨。“夫人怨天怨地怨他人,不如怨你自己。”
第14章要钱的技术性
侯夫人刘氏被定远侯变象禁在家里闭门谢客,太夫人常氏知道真相哭过一场却是忍不下这口气。常氏要是个善茬也不会有妒妇之首这恶名了,刘氏是儿媳妇她不去讨那份嫌,但亲家那里她总能去说说吧?奕雄是他们家的亲戚,贪了这么多银两就未必没个人知道?谁信?反正她不信!
常氏位份高又加上刘氏门楣低一截,是以常氏上门刘氏家族全体都得扫榻相迎,不说男子吧但内宅女眷甭管什么辈份都要候着相陪的。
常氏贵为侯府太夫人但也有年轻被刁难的时候,在加上那妒妇名声,没个好演技那可真是寸步难行了。
红着眼睛扑到刘氏太夫人面前不说刘氏家族半个不字只一个劲哭她可怜的孙儿命苦,哭她可怜诉小曾孙,哭她可怜的儿子儿媳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回头还劝刘氏太夫人莫气伤了身体,知人知命不知心都是误信小人等等,堵的一干刘氏命妇说不出半个不字,只得咬着牙红着眼应和,刘氏太夫人郁结于心当天就病了,同时病了的还有好几个刘氏命妇。
薛湛知道这事当即冲老太太竖起拇指:“奶奶宝刀未老,孙儿佩服!”
老太太摁摁干涩的眼角瞪来眼:“你这皮猴子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夸,绝对是夸!放眼整个京城贵妇圈哪个有奶奶这份本事,指着别人鼻子骂小人还愣让对方配合的?孙儿学个一两分就够用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