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几近走投无路的江小鱼思来想去,只有之前有浅薄之缘的东方不败和苏灼言了,虽说他也没有把握让他们就这么同意出手,但自己实在没有什么退路了,抱着拼死的决心就这么上了黑木崖。
东方不败听完他这一路算是惊心动魄的经历后,饶有兴味地一笑,“你怎知本座会帮你?移花宫那群女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本座虽自称‘天下第一’,却不是什么人都会不长脑子的去招惹的。”
江小鱼闻言苦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重又跪下,“教主大人明鉴,此番我等二人的浩劫在所难,江小鱼也没什么本事,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还请教主大人施以援手,”他咬了咬牙接下了下面的话,“来日做牛做马甘当教主为首。”
东方不败笑道,“你可知,本座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这一句话就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了我日月神教,”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江小鱼,不落下他面上的任何表情,“从此可得以‘魔教’为首,你也愿意?”
江小鱼膝行一步,破釜沈舟道,“还请教主救命。”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正德殿上针尖可闻,这时苏灼言却笑着插话,“说起来,之前我为救燕南天一事,小花鱼还曾许诺过要做牛做马,我没应,这会儿到底还是要‘卖身’,我们就让他卖的更彻底一点又有何妨?”
东方不败缓缓走了下来,视线在江小鱼和苏灼言来回转了一圈,开口道,“既然苏大夫都这么说了。”
虽然东方不败没有明确的答应要救人,但话头已经松了,江小鱼就知道这事有门,不着痕迹地擦掉额头的汗,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伏跪在地,“多谢教主仁慈。”
他这次为了花无缺的安全,可谓是将自己都卖了,看花无缺出来后,自己怎么敲他。这么想着,放下了提着的心,也有心思开口调笑,就听他道,“苏先生和东方教主形如一家,不管是给谁效力,不都是一个样吗?”
东方不败毫无忌讳地靠在苏灼言的肩头,听了这样的话,他一笑,“小鱼儿别的没看出来,倒是嘴皮子得我喜欢。”
苏灼言跟着道,“‘魔星’的名声谁没听过,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把绝境扭转成微不足道的事情。”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说笑过后,江小鱼突然面上带了一丝游移,吞吞吐吐的犹豫立刻就被二人察觉。
江小鱼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我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东方不败道,“说。”
江小鱼一躬身,道,“我前段时间乔装打扮去移花宫的路上,却见了几个行踪诡异的人,瞧着路线像是往江别鹤的府上去的。”说到江别鹤,江小鱼面上难掩厌恶,更夹杂着深深的仇恨,“你也知道,因为身世问题,关于江别鹤上的问题我向来敏感。”
他看了看东方不败的脸色,反之东方不败额首,示意他继续说。
江小鱼不知怎么,心里一松,嘴里的话也变得通畅许多,“所以我见这些人鬼鬼祟祟,直觉不是好事,就索性跟了上去。”
“谁知我却是在此地见到了江别鹤,他言辞遮掩地暗示赶到那里的众人,说是要挑起移花宫和日月神教的争端,不过江老贼那人的确敏锐,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却怕被人察觉而离开了那里。”
东方不败闻言挑眉,“哦,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