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似神仙一般,自从他登上这教主之位,所做之事皆是随心所欲,且根本无人敢反驳他。权力滔天就意味着,平日里压抑的本性因为可以实现而愈演愈烈,杨莲亭是个贪心自私且好色的小人,小人意味着手段大多不光,而贪心自私和好色,则让他大肆搜刮黑木崖周边村民的财产,且都堆在自己的卧房里才算满足,这范围还有渐渐有向远处扩散的倾向,而好色,则让他多了十几个美娇娘,整天沉溺女色,声色犬马。最主要的是,他还并不信任他人,没有一人得他赏识提拔,把权利统统握在手里,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最初用了什么手段,他自己自然最清楚。
所以为了避这个情况的发生,也为了杜绝能够暗害他的事情,他干脆就独揽大权,剩下的皆是小兵。
这种奇葩情况竟然维持了很久,直到向问天出面劝导,杨莲亭这才敛了一二。不过舍得放下的权利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职位罢了。
起初的一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很快就让他找理由撸下去了,到了后来,反对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干脆连理由都懒得找,直接拖出去斩死。听着人的哀嚎痛苦的叫喊,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的享受,享受这种掌握他人性命的权力,为了这种感受,他恨不得要再找人拉出去斩了。
这种快感和登上高位是不同的,是刺激的。第一次尝试杀人取得快感的杨莲亭还会心惊胆战一会儿,毕竟他说到底还是山下普普通通一家猎户的儿子,家里人生性淳朴,他也是没见过死人在自己面前。但可能猎户本就是见过血的吧,从动物换成人,中间的适应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现在习以为常。
而教中上下早就习惯了越来越残暴的杨教主,将他一手推上教主之位的向问天意料之中地没有说话,那些指望着向问天能劝劝这位教主的教众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心惊胆战中渐渐绝望。他们开始后悔,为何要加入这个吃人的神教。却还是脱离不得,只得忍受杨莲亭的肆虐和命令。
据说前任教主东方不败,是个醉心武艺的痴人,虽不管教务,却没有杨莲亭这般嗜杀,可以说,东方不败很少在意教众的举动,在某一程度上给予了极大的自由。
有了对比,才能显示出曾经的好来,那些有本事跑的,早就跑的没影了。像是酷爱音律的神教长老曲洋,早就看风不对带着自己的孙女跑了,而外出访友的平一指,直到教中血雨腥风之时都没有露面,而范松等人更是下落不明。而不能跑的那些,也尝试着跑,结果惨死在黑木崖上,化作了一堆肥料。
可以说,自从杨莲亭上位来,造成的伤亡是往年的几倍之多,反抗的,死了。只剩下惜命的那些兢兢战战地伺候着这个大教主。
暗地里的向问天一直观察着黑木崖的周围,虽然疑心没有找到东方不败的下落,但到底见证了杨莲亭自取灭亡的过程,他嘴角擒着冷笑,就像一条毒蛇,平日里伪装成杨莲亭的兄长朋友,背过面来,则是一直静候时机,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那就是在杨莲亭激起教众的愤怒之前,推出被自己从西湖里救出来的任我行。名正言顺地取代杨莲亭的位置,这才是真正的教主回位。
而这一天,终究要来了。
向问天跟在任我行的身后,缓步向神教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用讶然的目光看着向问天,随后的目光在任我行身上扫过一眼,就因为对方雄厚的修为外放而震慑地不敢再看,修为低一点的教众更是双腿发软,险些栽倒在地。因着这些日来,杨莲亭的行为更加不知敛,教内实际存在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就算少数教众,也巴不得杨莲亭赶紧去死。于是这二人一副气势汹汹地走来,竟从未有人拦过,而那些反应灵敏之人,认出了这两人的目的地是目前杨莲亭所在的房屋后,眼睛一转,更是跟随在二人身后,一副随时要摇旗助威的架势。
任我行虽然没有说话,但神色明显带了些满意。他对于自己能够刚照面就得到教众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