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言惊讶,殊不知万春流比他还要惊讶,他抖着手,一向严肃的表情都难以维持,“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恶人谷。”说着,万春流注视着苏灼言的目光就带着些许复杂了。
“我可不知道给这人治病的是你。”苏灼言也摇了摇头,开口道,“就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恶人谷来了。”说这话的苏灼言面上没什么不对,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实打实的嘲讽了。
“屁话!”万春流涨红了脸,高声喝道,“老夫才没有躲!”
苏灼言一反温和的常态,嘴上犀利道,“没躲?没躲就跑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恶人谷来了?”
“……”万春流到底不是争口舌之厉之辈,被他一呛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旁的江小鱼目瞪口呆,一直处于呆愣的状态。他是从没见过向来严肃认真又带点固执的万伯伯,这般情态的。
“万伯伯和苏先生……认识?”
说起来苏灼言和万春流之间的事情,说好说也好说,说难说也难说。
那还是苏灼言刚到这个世界时发生的事儿,参加了一届医术大赛,而那时的万春流自负医术一流,少有敌手,就是医术大赛的风云人物。而面生的苏灼言则是言辞犀利地指出万春流的错误之处,那时气盛的万春流哪能服气,两人医术对决结果显而易见,万春流败了。
从那以后江湖上再也找不到万春流的踪迹,这才是苏灼言口中所言。
第22章一掌
苏灼言不知怎么,对上这个严肃的老头,就有种对上自家师父时的感觉,于是全身的叛逆发作,非要理论出个结果来才是。按理说他虽然嘴毒又不留情面,但对于初次见面的人通常都是嘴留三分的,却在看到性格相似的万老头时忍不住反驳的人悲愤莫名,对于揭了和师父相似性格人的短,苏灼言嘴上不说,心里却爽得不行。
这梁子也算是在刚认识时就结下了。
而万春流呢,他看着沉闷,但遇上自己熟悉的领域,那是锋芒毕露,再加上那时的他年轻气盛,碰上一个“找茬”的,自然要争一个长短,他不相信自己是误判,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却不想苏灼言对于那时的他嗤之以鼻,有着跟医圣相似的性格,却没有医圣相配的实力,自然拉够了仇恨,让苏灼言的嘴更加不留情,于是在那年的医术大赛上,当着众人的面,万春流是丢了大脸。
但他本人又不是心思狭窄之辈,清楚明白了自己的过错,心生愧疚之时却也忍不住想要认真钻研医术,这才千里迢迢远走恶人谷,在这窝着不知艰辛地钻研医术。但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看不惯。毕竟这人对是对,但态度太[哗]嚣张了。
苏灼言看不惯万春流没有真才实学,万春流看不惯苏灼言年纪轻轻就张狂狂妄。所以情况就是这二人是互相都看不过眼罢了。
苏灼言:我学识就是比你多就是比你厉害,怎么着,打我呀?哦,忘了你打不过我。
万春流:老夫哪没有真才实学?!虽然误判过,但后来老夫一个人抗住了整个恶人谷好吗?你拿我和医圣孙思邈对比你问过我了吗?!
……
从医术大赛到现在已经五年有余,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短,至少让万春流释然了当时的意气之争,他明白,虽然当时的苏灼言说话不中听,但他说的没有一句不对,能准地指出自己的错误,苏灼言虽然小小年纪,却比他这个年过中旬的人要强上好多,那么看不惯他,说到底也只是意难平。
至少在恶人谷这方穷山恶水之地,能真正地磨练自己的医术,也算是涨了学识,而对于当年的那场比拼,万春流也渐渐看开了,他虽然心眼不大,却不是斤斤计较那许多年的人,在医治燕南天的空档,时不时想起这件事来,还隐隐后悔自己的态度恶劣,想着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