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的目的,他不感兴趣知道。
而且他清楚的是,就算他自己不说,江别鹤在得到日月神教的消息后,也不会袖手旁观。
事实也如他所料,只要他露出一丝一毫的意向,江别鹤就好像被血腥吸引而来的鲨鱼,长着血盆大口呼啸而来。索性这条大鲨鱼和自己是一边儿的,向问天只要看着他在一旁周旋就是了。他也发觉江别鹤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仁义,也不是那个让人敬佩的大侠,但那又如何?不说他向问天本就是个魔教的人,巴不得江湖越乱越好呢,就算不是,他的注意力也只在西湖底下的任我行,其他的谁会在意呢?
所有在江别鹤找来后,自己虽然惊讶,但还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再加上几步布局,就该把任我行接回神教了。
这么想着的向问天,神色越发愉悦。
而杨莲亭得了他准确的回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知道这下是没什么意外。这个教主他当定了。哈哈哈哈!他也学着向问天的样子,理了理发丝,提着手下败将走向神教的大殿上,然后安然坐在那里,手持茶杯,一点都没有自家老巢要被人掀翻的紧张感。
不多时,江别鹤就带着江湖人士踏进了大殿。还来不及欣赏这个寻常人见都没机会见一次的日月神教大殿,就被安然坐着的向问天和杨莲亭夺去了目光,他的周遭都是些挣扎不已的教众,有的失去了意识,有的却满眼愤恨地瞪着此二人。挣扎不已却因为太过结实的捆绑而不得动弹。
江别鹤眼里划过一丝光,满意的不行。面上还要做出一脸正义的神情,狠声批判这二人,“你二人可是魔教中的掌舵人?”
向问天也乐得陪他演戏,接口道,“并不是,但现在已经快了。”
“何出此言?”
“那神教的教主东方魔头早就不知去向,所以我们教众就推举杨莲亭,杨大总管为教主。”扔下这个炸弹后,不看众人的脸色,向问天继续道,“昔日的杨莲亭深受东方不败的宠爱,教导他良多,更为亲近东方不败的人熟知,在他们的心里地位不低。”
“如此看来,杨莲亭是最好的人选。”
江别鹤闻言,把视线投到了杨莲亭的身上,他身后的江湖人士也纷纷看向杨莲亭。沐浴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又差一步就可以当上神教的教主,杨莲亭的脸上不可避地带上了飘飘然,却也勉强回过神来,自以为带了威严的神情,志得意满地开口,“就是这样。”
江别鹤见此,目光幽深,却没有对此番言论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眼波一转,看向了被绑住塞了口舌的教众,开口问道,“那这些又是怎么了?”
“当然是这些人不满我等的决定,那也就当做叛徒来处理了。”话音未落,就听那些被绑的人挣扎着往他们这边蹭,看那眼中的仇恨,谁都不会怀疑,如果给他们松绑,下一刻他们就会和向问天和杨莲亭这两个小人拼命。
他们是极力掩饰桑三娘和童百熊等人行踪的真正忠于神教的人,也有此大义,甘愿牺牲自己也不想高层被这两个小人发现,这才被他们抓住转移视线,让高层们顺利出逃的勇士,此时听了向问天和杨莲亭大言不惭的混账话,心中的仇恨挡都挡不住。
向问天没有搭理这些漏网之鱼,他们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反而是杨莲亭看他们挣扎的欢,一时忍耐不住,上前狠踹了他们几脚,低声骂了几句才意犹未尽地脚。那副小人得志的情态不用看都能知道是何等样子。
江别鹤听了这光明正大独权的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反而笑了笑,一脸淳厚,“如此,也算是日月神教弃暗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