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东方不败一顿,任谁上一秒还怒火冲天,下一秒也做不到笑脸迎人。阴沉着脸没理会他的问题,“本座就想知道,谁给你的胆子住在这黑木崖下。”
苏灼言闻言挑眉,“谁也没说这崖下是别人的领地不是?”笑眯眯地加重了“别人”二字,一脸意味深长。
东方不败不为所动,崖下本不归日月神教管,毕竟是万丈悬崖下,就算是当权者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自己根本用不到的地方。不过现在嘛,能看到那张可恶的脸上有丝毫的波动,就不枉自己去管上一管。
“既然是日月神教的地方,自然就是神教的地界。”说完扬了扬下巴,好像苏灼言这个外来者多招人嫌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灼言要是还不明白身边这人的身份,也就白瞎了他那颗号称最聪明的脑子了,他笑了笑,对上日月神教的掌舵人也丝毫没有退缩,“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是日月神教的地方,那么此教的教主也就可以放任自己跳下悬崖,然后摔个经脉尽断。这可真是大教风范啊。”最后一句拖长了尾音,端是让人浑身一个激灵。
苏灼言还未说完,东方不败的脸色就阴沉的厉害,再待他说完整句话,苏灼言再去看他的脸色,丝毫不怀疑,如若现在这能动内力,片刻就要把自己拍的死得不能再死。
“你找死。”
东方不败直直地看着他,语气不明地吐出了三个字。
苏灼言摸了摸手里的笔,笑得更加温和,“不敢不敢,教主您可别气,气攻心不利于养病啊。”不管是老虎还是小猫,都不能撩拨得太过,为了自己之后的几日能得个好脸色,苏灼言识趣地停在了安全的位置,随后就出了房门。
东方不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走出去,一时间这个简陋的小屋恢复了宁静,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渐渐散在微冷的空气中。
他们谁也没问。
东方不败没有问他一个身手不凡的人为何出现在万丈崖下,且看样子还住了些时日。
苏灼言也没有问他堂堂一教之主为何先是中毒,后是几乎决断后路地跳下崖来。
要知道那可是万丈深渊,就算东方不败自负“天下第一”的武功,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尝试的,但偏偏他尝试了,且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他的那些伤不是小事,如若不是碰巧遇上苏灼言这个圣手,就算是东方不败,也可能毫无意外地死在崖下。
夕阳渐渐落下,换做一轮明月。
吃了一顿野味后,苏灼言的手艺,就连东方不败也微微放松了神情。
……好的,吃饱了就该睡觉了。
至于睡哪……
苏灼言施施然地朝屋内走去。东方不败因为伤势的原因,还在塌上,看见他走进来,绷紧了神经,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出去。”
苏灼言在整理衣物的空档瞥了一眼他,淡淡地开口,“出去什么,在下可是要睡觉了。”
“……”
荒谬,两个人?睡一张床?!
听了他这一句话,东方不败真真走在了暴走的边缘,声音冷得好像冰下沸腾的水,不动声色的表情下是想要同归于尽的心情,“你敢过来,后果你不想知道。”
闻言,苏灼言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不认识他一般,他不明白这人为何这么敏感,转念一想,有了些动容还有点好笑,遂正了颜色,柔和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郑重,“如果你是忧虑那些事,请放心,虽然在下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却也不屑做登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