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站起身来,动了动脖子,发出一阵关节的脆响,他眸中一片冷静,伸出手,四指向上勾了勾,示意来战。
谭光达怒喝一声冲了出去,魏长泽瞬间躬身,膝盖弯顶住他的胸腔,他顿时因剧痛佝偻下去,魏长泽瞅准时机,胳膊肘顿时砸向了他的后背!
谭光达‘噗’的一声,喷出一口气。
魏长泽咬紧牙关,凌空一个跟头翻过去,狠狠地砸在了谭光达的身上。
谭光达一声惨叫。
“住手”邵阳峰的声音从远处忽然传来,随着一阵衣袂飞舞的声音落在江亭之中。
邵阳峰怒道:“放肆!”
所有人均是告饶谢罪。
邵阳峰看向了谭光达和魏长泽,道:“门规里是怎么说的?”
谭光达爬着跪下身来,道:“同门师兄弟不得兵戎相见。”
邵阳峰道:“既然知道,又为何出手?”
谭光达便不吭声了。
邵阳峰看向魏长泽道:“你为何伤人?”
他问谭光达为何出手,却问魏长泽为何伤人,邵日宛马上意识到这走向有些不对,他显然是偏袒谭光达,要把罪责都甩在魏长泽的身上。
邵日宛道:“师父……”
邵阳峰打断道:“我问他,你不要插嘴。”
魏长泽直直的站在一旁,冷道:“你既已经下了决断,还问我做什么。”
邵阳峰道:“死不悔改!”
邵日宛上前一步,躬身道:“谭光达在魏长泽的座下蒲团里藏了淬毒的银针,又意图挑衅,还请您明鉴。”
邵阳峰看着他,久久未言语。
邵日宛一步不让,就躬身等着。
“既然如此,”邵阳峰道:“谭光达,你有何话说?”
谭光达膝行向前,仰头道:“师父,我暗算确是不对,可这人着实太可恶,身在清明山却还修习着旁门左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可是叛敌之子啊!大师兄被他蒙住了眼睛,我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人心思不正,我清明山乃是名门正派,弟子微恐让他坏了风气。”
这番话说的胡搅蛮缠臭不要脸,邵日宛无奈道:“你既然主张他有异心,那便拿出证据来,只凭你这一张嘴,就想随意诬赖谁就诬赖谁了?”
邵阳峰对魏长泽道:“谭光达已说自己的缘由,那你呢?”
魏长泽冷笑了一下,懒洋洋的靠在一边,道:“说与不说有何意义,你心里早有决断,我何苦那番口舌?”
邵阳峰丝毫不为他言语里带的刺所动,平淡道:“既然如此,那便都罚往思过崖思过半月,也省的你总以为我有失偏颇。”
这决断不是偏颇,却也是最大的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