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大想要的七夕策划不是市场上的那种，就算策划部的人再做十份也不会满意。”

柳行猛地明白过来，“所以他说的重做一份，是让我给他重做一份适合……私人的？”

“正解。”顾安笑道。

“……”柳行揉乱了自己新做的头发，“那还不如让策划部回炉重做呢！这遭殃的是我啊！”

张起灵：()

两天后，张起灵到了柳行发来的传真，全新的“公司”七夕企划，他看了看，觉得很满意，简直就像是为他和小孩量身定做的。

柳行（缩缩脑袋，咽口口水）：……老板，你太假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柳行帮张起灵订了一整套做窑泥的工具，找的是顺风快递，当天订货当天送达，童叟无欺。

祝纪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七夕这天只押着杨洋赶了上午的一个广告通告就放行了。

杨洋回到家里把衣服一换，换了身旧的没再穿过的白色老头衫，搓搓手，眼睛发亮，“开始吧！”

张起灵把柳行送来的那一套搬到了客厅里，两个人直接坐在地板上，在地板上铺了两层旧报纸后，把陶泥丢在报纸上。软乎乎凉丝丝的陶泥在手里随意稍微捏一捏就变了形状。

杨洋玩了会儿，打算认真搞个大新闻，他要做一群小黄鸡兵马俑出来，每个小黄鸡都配一把小黑金古刀。他站起来几步跑到卧室里，把卧室角落的镇家之宝小黑金抱出来。

张起灵看杨洋把自己的刀拿出来有些茫然，等看到小孩对着黑金捏起造型来，才恍然大悟，觉得杨洋在明目张胆地耍小脑筋。

他四处看了看，看到之前许立送的一个羊型小玩偶因为杨洋代言了他的游戏，所以游戏里就搞了一个小羊模样的战宠，还做出了玩偶送了一只给杨洋。他把羊玩偶放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杨洋，想了想决定再捏一个军帽盖在小羊脑袋上好了。

两个人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成品是可爱的，现实是艰难地，最后的成果是惨不忍睹的。

忙活了一整个下午，杨洋的大新闻也只不过搞出了三个小黄鸡和三把小黑金，不过杨洋说了，咱中国有句成语，三人成虎，三只鸡也能搞出大新闻来！

张起灵的那头羊完工了，就是做的军帽有些大，往上一安，就直接把羊的半边眼睛给遮住了。

四个小东西放在一块烘了半天，等干透了再拿出来上色，白白粉粉的小羊，张起灵还在小羊白嫩嫩的肚子偏下方画了个黑色的小叉叉作为肚脐眼，杨洋看得嘴角一抽，说小哥这一笔真是神来之笔。

张起灵听出杨洋的揶揄，蘸了颜料的毛笔尖往杨洋手臂上状似不小心地轻轻一点。

杨洋：“……”

杨洋专心给他的小黄鸡和小黑金上色，其中一把小黑金被烤得有些裂开，杨洋补了补，不细看倒也看不太出来。上完色，三只小黄鸡背着三把小黑金，雄赳赳气昂昂地一排站开，面对着张起灵，六个黑豆子似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发着光。

张起灵：“……”

上色的颜料比烤出来后的颜色要淡很多，现在看看三只小黄鸡还真有些小难看，像营养不良似的，张起灵把小黄鸡拿起来，一个个转了个向，让它们用屁股对着自己，六个黑豆子似的小眼睛看着还有些微妙的压力。

烤陶泥需要点技术，张起灵把柳行叫了过来，把杨洋的三个小黄鸡和自己的军帽羊打包好交给柳行，让他找个师傅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