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对专属契者的无条件包容,那种信任和体贴完全是自发的。
“信然,你觉不觉得,珥对楼冠尘,似乎,太近了。”韩琪福想了半天,看着因为楼冠尘而改变主意准备把房子推倒重建的珥,憋出一个相对贴切的形容。
没等司信然回答,前面还在和韩琪珍打闹得管文斌笑着回头:“那不是很好吗?他们是死亡才会分开的结契伴侣,关系就应该是最亲近的才对。”
向来心思重的司信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声反驳。
韩琪福却皱起眉,不赞同的说:“那是迫不得已的结契,我不是说不相信楼冠尘,你不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很容易判断出错吗?”
妹妹韩琪珍拨了拨挡在脸上的长发,声援自己兄长:“我哥说得到,结契不算什么,我之前还听到楼冠尘叫阿秀阿姨,恐怕他自己都没想成为一家人吧!”
女孩子总是更心细一点,珥可不仅仅是楼冠尘的结契战士,还是名正言顺的丈夫,可是看楼冠尘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也因此,即使楼冠尘看着对锦堂不错,对他们都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组的凝神药剂和四级能源石,韩琪珍依然不觉得这个时候交托信任是好事。
“我说,要是你嫁给陌生人,能马上就接受吗?就是接受了人家也信不过吧?”管文斌不客气的反问。
韩琪珍一顿,两人再次争执起来。韩琪福拦不住,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司信然始终保持沉默,心底的隐忧却说不出口。
自从知道楼冠尘昏迷不醒五天都是珥亲力亲为照顾,他就开始担心。楼冠尘可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却不适合成为珥真正的爱人。虽然这种时候的照顾最能打动人心,接纳彼此的可能性很高。
只可惜,楼冠尘是个男的,而珥必须有子嗣!
这是他顾虑的原因,也是其他人不赞同的主因。生来是贵族的楼冠尘明摆着不是个能吃亏的,看他婚宴当天打脸楼家就知道了,一但珥娶了侧室又有了孩子,要么珥神力暴动或晋级时被楼冠尘放弃,要么珥抢先弄死他再找个契者,怎么看都是两败俱伤的惨剧。
四人各有心思,走得也越来越慢,最后竟然站在原地不动了,而管文斌和韩琪珍已经不顾形象的张牙舞爪吵了起来。
一直等在外面的楼冠尘不由笑了起来,一直低头忙碌的阿秀也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生怕两人打起来,可又心存顾虑的不敢上前去劝。
楼冠尘注意到侧边珥的脸色明显沉下来,想了想,对着管文斌扬声问:“文斌,你带锦堂去十星街,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管文斌一听,也顾不得和韩琪珍争吵,大步的走了过来回答:“没,不过他有了通讯手环,我让他准备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他。”
楼冠尘闻言也没有追问,他只是打个岔,珥和管文斌都不担心,阿秀更是在听到锦堂一早要出门时还叮嘱带上吃食,可见他们对锦堂出门习以为常了。
反而韩琪福兄妹脸色不太好,他们一直没看到锦堂,还以为他在村子里玩耍,没想到竟然独自一人在北区中心的十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