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认识了六年了,甘泽的父亲是房地产鳌头,年纪不算大已经靠强硬的商业手段加上后台背景占领了房地产的市场,就连战凛想找好房子也得先去会会这个人物。
偏偏甘泽对房地产不仅没有丝毫兴趣而且一窍不通,唯独对医学情有独钟,才十七岁已经靠自学拿到了全国医学研究三十多个大小奖项,最后在得知战狱的军火基地里缺个军医后便甩手离家,拾东西来到这个军火基地开始了优哉游哉的生活。
甘泽的父亲为此想了无数的办法,也没有动摇甘泽坚的想当医生的心,加上甘泽的父亲也认识战凛与战狱,知道战狱不会亏待甘泽,便渐渐由他去了,所以最近甘泽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整个军火基地也只有甘泽一人敢直呼战狱的名字,战狱并不在意这些,两人关系看似不亲不疏,但无论对方有什么困难都会尽力去帮忙。
有些人嘴上喜欢占人便宜,心地却是好的,甘泽就属于这种人。
十分钟后,甘泽挂着医药箱打开了门,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对雇佣兵道:“带我去那个喻教官的房间吧。”
“是。”雇佣兵点头后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而此时喻驰的房门紧锁着,从他回到房间后表情就是木然的,既不说话也不动,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许应该利落地拾东西马上离开,可手脚却是软的,无法动弹。
喻驰着唇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脸被打得肿了一边,干裂的唇瓣也在渗着血,手臂上以及被衣服遮盖的身上到处伤痕累累,这种惨烈的样子只有当初跟着战凛学拳法的时候才试过,而这次他却是输给了战狱,才沦落成这番模样。
喻驰干巴巴地扬起唇角,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最终只得到了这一年半,他不甘心,如何能甘心?!
可是他又能如何做?
喻驰狠狠地闭上眼睛,手指猛然攥紧,指甲深深地戳进了手心里,战狱说不需要自己了,天大地大他却变得心灰意冷,如果这个世界上连战狱都不需要自己了,还有谁需要?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雇佣兵朗声道:“喻教官,您在里面吧?甘医生来了,请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你吧!”
“不需要。”喻驰冷冷地启唇道。
“可是……”雇佣兵为难得额头都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喻驰没再回应,也没有开门,如一尊已经风干的雕像般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门外的甘泽等得有些不耐烦,打着哈欠道:“既然他说不需要,我们就回去吧。”
“可是这是少爷……”雇佣兵迟疑道。
甘泽摆摆手准备离开,“人家都说了不需要,他瞎操什么心。”
雇佣兵见甘泽如此不在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有些勉强地点头离开。
军火基地里的夜晚一如平常。
战狱摁亮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心情烦躁地将手里的合作计划随手扔到了沙发上,掏出手机给甘泽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地问道:“他怎么样?”
“谁?”甘泽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哈哈”笑道:“问我吗?我在你这儿过得还不错。”
战狱脸一黑,“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