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忍不住想逗弄顾雨笙,故作严肃道:“王妃的爱好可真是广泛,不过身为女子怎可舍本逐末,不多读读《女戒》、《内训》,反倒读这些无关紧要的!”
顾雨笙压着心里的不悦,行礼道:“王爷教训得是。”
凌宇晔心中一笑,道:“既然如此,这些书留给王妃也是无用,不若扔了,也省得占地方!”
顾雨笙眼中闪过惊恐,连忙跪在地上,道:“王爷且慢,这些书原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随时无用之书,但偶尔打发时间也好,王爷认为臣妾不该看,不若将这些说再送回家中可好?臣妾兄长嗜书如命,也不辜负将编撰这些书的人。”
凌宇晔在看到顾雨笙惊恐的模样时,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反倒十分地不悦,因为他看到顾雨笙跪下绞尽脑汁想要保住那一箱子书时,有一种那些书对顾雨笙而言,远胜于一切,甚至连他这个夫君也比不上!
“若本王不答应呢?”凌宇晔声音有些阴沉。
顾雨笙已失了分寸,要是没了这些书,只怕以后在王府的日子更是难熬,也顾不得许多,叩首道:“臣妾请求王爷三思!”
凌宇晔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情越发阴沉,道:“孟阳群主,在你心里,本王难道连处理那几本破书的权利都没有了?!”
顾雨笙心中暗叫不好,抬起头看到凌宇晔压抑着怒火的样子,心中着急,自己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又不得罪王爷又能保住自己的书,然后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凌宇晔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雨笙跟前,将人抱起放到床上,随即喊人去叫太医。
楚子演原本在太医监正教导徒儿如何分辨相似的草药,忽然一个人急匆匆地进来,正好又是他当值,于是便被带到了惠王府。
楚子演一边走,一边在想这次是给谁看病,毕竟惠王擅武,身体强健,少有用到御医的时候,就算用到,也轮不到自己。
等楚子演跟随仆人进门,正要行礼,便听到凌宇晔不耐烦的声音,“不必多礼,快过来看看王妃到底怎么了!”
楚子演也不客气,悠闲地朝床走去,然而看清是谁的时候,楚子演愣了一下。
这一愣,惹得凌宇更是不悦,道:“怎么还不快看!”
楚子演连忙拿出脉枕,跪在床榻上,拿出一张手帕覆在顾雨笙的手腕上,然后放到脉枕上,开始诊脉。
过了一会儿,凌宇晔问:“是怎么一回事?”
楚子演回手,将顾雨笙的手放回被子里,了脉枕,不答反问:“今日王妃可吃过些什么?”
凌宇晔眉头一皱,转身问:“王妃吃了什么?你们谁知道?”
此时站在外室的月兮听见凌宇晔问话,连忙入内,跪下道:“回王爷,王妃早晨吃了两口粥,中午……中午喝了两口汤。”
楚子演一听,心里一叹,不忍地看了一眼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顾雨笙,开口道:“回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由于进食太少,加之身体疲累造成身体的负担,后又因急火攻心才导致晕厥,喝些药膳,调养一下便好。”
凌宇晔脸上有些不好看,顾雨笙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自己造成的,于是微微点头,道:“本王知道了。”
楚子演朝凌宇晔行揖礼,道:“王爷,如果没什么吩咐,下官便去给王妃开药方了。”
“去吧。”
楚子演行完礼起身,朝门外走去,经过月兮时,停下对月兮道:“月兮姑娘随本官来,有些细枝末节还需姑娘谨记,照顾王妃。”
月兮行礼道:“是。”又朝凌宇晔行了一礼,接着跟着楚子演到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