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忻不肯承认刚才积极去搂人的人是他自己,以往要拍这类特殊画报,他都拖到最后无计可施了,才会强忍着不爽,上前跟人卖个腐。
而且这腐看着特别不高级,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卖出来的。
但李言蹊刚才被人撞过来的那瞬间,他是怕他摔了下意识搂住的,然后看见了摄影师的眼神示意,才将计就计没有放手,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李言蹊的腰很细,腰窝很明显,肌肉也很结实,隔着毛衣碰上去,都能迅速感觉指尖笼上了一层热度。
心口冒出躁动不安的小火苗,蹿着蹿着,贺忻搂着他换了个姿势。
这一回李言蹊吃过闷亏不再上当,先他一步侧过身,贺忻半屈着腿,后背倚在墙上跟他对视。
“贺忻你坐在桌上,两腿微微点地,李言蹊你靠近点,俯身跟他说话。”摄影师指点江山完了以后,又按了几次快门。
两人的腿几乎已经亲密无间地撞在一起了,贺忻嘴里叼了根烟,李言蹊带着点挑衅色的目光看着他,低头把他嘴里的烟扯了。
这一幕停顿了比较久,摄影师找了好几个全方位的角度拍了个遍。
最后一张照片比较温馨,拍了两人一同站在窗边看雪景的背影。
拍摄完毕以后,彼此都有点儿尴尬,贺忻和李言蹊换上了厚厚的棉袄,把自己裹成了两只闹别扭的北极熊,一南一北各占一角,半天都没说话。
因为天冷,裤子穿得厚,所以哪怕起了什么不正经的反应,都没什么人看得出来。
天色已晚,摄影师要回去修片,让他们自行活动,但外面天寒地冻的,出去兜一圈头皮就发麻了,李言蹊给自己买了顶帽子,又给贺忻买了顶。
“还逛吗?”李言蹊问。
贺忻把帽子带好后拿出手机照了照,“我头发短,戴了像光头。”
李言蹊笑着说,“光头也挺帅的。”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贺忻瞥了他一眼,将自己大衣帽子套在头上,吸了吸鼻子说,“这条集市走完就回去吧,反正也没事。”
“好。”李言蹊说,“现在才刚走了个头。”
贺忻走了一会儿偏头看着他,自从拍完照他嗓子眼里就痒痒的,不管怎么咳都消不下去。
“你今天拍得挺好,我看了几张,李不修就是你了。”
“李不修?”
贺忻说,“李.不用修图.言蹊。”
李言蹊愣了一会儿,笑了笑,“全靠贺不修在我身边。”
在我身边这四个字不知为何让贺忻听出了点依赖的意味,他想说的后半截话自动消音,变成了短促的一个嗯。
“我去买个冰棍。”李言蹊说,“你要什么口味的?”
“柠檬。”
“没有这个味。”
“那就香草。”
李言蹊踩着雪往前走了,贺忻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