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

在第十一天的晚上，当所有人的修炼都结束之后，白沽说了这句话，就带着陆瑾生二人一起去了那小院里的凉亭之中。

用魔气点了盏灯，又摸了壶酒，给自己和顾乐元都倒了一杯，才继续道：“其实你们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但是尊上他实力在那摆着，再加上叶清河那个杀神，想伤着他们，怕是得废了人界大半修者才行。”

“这我们都清楚的。”

陆瑾生在一旁撇了撇嘴角，低声应道：“可是知道归知道，师父他总没个消息，也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啊。”

白沽说：“可是放不下也没意义，不如一边期待他的归期，一边给他准备个惊喜如何？”

其余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不解道：“惊喜？”

“没错。”白沽点头，视线向旁一扫，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顾乐元一眼，他咧嘴笑道：“比如，你再努力一点儿，应该就到能化形的地步了吧？”

他说着，就连一旁的陆瑾生在看向顾乐元的目光里，除了惊讶之外，也跟着多了那么些隐隐的期待之意。

就像他说的这样，其实顾乐元现在所用的这个身体，就资质和底子而言并不算差。

再加上他这些天被刺激着埋头苦练修为暴增，讲道理，似乎也确实是该到能化形的程度了。

只是……

顾乐元眼中的神色要说期待，更多的却是一股子紧张又纠结的味道。

习惯性用爪子在地上扒拉了两下，口中略带犹豫的说：“其实我一直都有个问题，就是白先生知道的，我以前是人。”

“这我知道。”

白沽点头。

低头和顾乐元对视一眼，他沉默片刻，便也悟了对方这话中深意。转而笑了声道：“你是想问我，你化形之后能不能变回以前那样，对吗？”

顾乐元眼睛一亮，这次倒是特别期待的重重“嗯”了一声。

毕竟就之前风凌天和他聊天时字里行间隐隐透露来看，对方是知道他原本的面容为何的。虽说他换了这几个身子，要说再换张脸，自己其实没什么感触。但是一想到风凌天看到他回归原貌后会有的反应，顾乐元就忍不住的期待了起来。

白沽见他这般，忍不住就伸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搓揉了一把。一边哈哈笑了两声道：“其实化形这个东西，说来也挺奇怪的。按理说妖修非人，化身之后容貌应当是可以随意改变才对。但实非如此，你化形成什么样儿，那就只能是什么样了。”

顾乐元用力点头，这点从白沽身上，他倒是也看出些许了。

“不过至于化形的这个面貌。”

白沽摸了摸下巴：“妖族有前辈说，化出来的是灵魂的样子。差不多意思就是，如果灵魂是好的，你化的形也定不会丑。可是这么多年也确实是没听说过你这种情况，所以结果如何，还是得你亲自试试才行了。”

话音落下，顾乐元果然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紧张中带着忧虑的状态。

一旁听了个云里雾里的陆瑾生左右看看，最后还是选择将视线对向顾乐元的方向，握拳坚定道：“顾哥是好人！你化形肯定不会丑的。”

顾乐元闻言视线一转，在看到那小孩儿的表情后，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他摇摇头道：“其实我在意的不是美丑的问题，就是、像白先生说的，我想给他个惊喜。”

他并没有将“风凌天”这仨字儿直白说出，但其余两人不需思考，也都能明白这个所谓的“他”是指何人。

只是就像白沽所说，在化形的问题上他还真不敢给顾乐元什么保证。

因而他沉默了片刻，终还是选择安慰了声道：“你放心，就算你化形出来的样子不大满意，这身体也都不是最终成果。等尊上把材料都寻回来后，我给你弄个和你以前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