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总不能把鞋押在这里,邱池阴沟里翻船,试图刷脸补救:“我是kj的董事长邱池,你不认识?”
“不认识”,小姑娘迅猛摇头,有些为难:“先生,刚刚我们查房时发现,您屋里的‘万马奔腾’被不明液体污染了,这幅画是公司请名家仿制,市价一万九千元,再加上昨天的房四千元,一共两万三千元,请尽快结清。”
房间里还有副画?
邱池思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画对面是扇镜子,昨天他把祁林顶在画上,翻来覆去干他,又抓起他两条腿挂在臂弯,让他看被自己干到嫩肉泛红、乳珠涨肿,目光迷离又浪荡的样子。
自作孽……不可活。
邱池心内波动,面上仍殊无表情。他借走女孩的电话,给司机老陈通信,让他带着钱来接人。
他旋即坐回大堂角落,用高椅挡着大门,悄悄看自己两腿之间。
腿间这团软肉,恢复了蛰伏的状态。昨晚心里眼中只有祁林的身体,漂亮柔韧,肌肉紧实。搓圆捏扁时,肆意舒展的筋骨如腾飞的雁,纤长脖颈却修长如天鹅,让他心中生出凌虐的快感,下身更是血脉贲张。
祁林走了,这血肉又恢复成软塌塌一团,海绵体也蔫头耷脑,兵败溃逃。
国内性教育教育知识匮乏,即使在同学非富即贵的私立学校,男孩们也只能躲在被子里,挤在一起看狭窄屏幕上的表演。邱池当年高一,却对同伴的呼唤不为所动,他发现自己无法在女人的呻吟里硬起。除了晨勃之外,第一次硬如标枪,是洗澡时看到了身边的实习生。
实习生刚念大一,只是应导师之邀过来帮忙。他身形修长,肤色健康,唯肩背稍宽,这就衬得胯骨微窄,形状漂亮。泡沫凝在腰窝上,拢成一团,摇曳粼粼水波。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实习生犹豫地转过去,甩着头发对他笑。软塌的鼻子下,一对虎牙冒出尖角。
邱池当年还不懂以退为进,只有发自内心的涌动,让他从胸中升起欲望,想要得到对方。
实习生还未见过这阵仗,在宿舍门口被堵了几次,就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告诉了导师。导师护犊心切,旁敲侧击将这事告诉了邱池的父亲。
直到现在,邱池都记得,父亲邱山林听后,咆哮着让他滚回来,跪在地上反省的样子。父亲在外温文尔雅,但在家时判若两人。他喘着粗气,提着棍子,在屋子里恼得团团转,推倒花瓶踹翻凳子,像被困在笼里的饿狼,嘶吼着要破笼而出。
邱池是家中独苗,竟无法走传统的路线联姻,连正常的传宗借代,都成问题。
他家传统观念浓厚,即使同性婚姻已受认可,家族依旧对此避如蛇蝎。向来信奉棍棒出孝子的父亲,对他恨铁不成钢,动辄打骂,几乎将家业重担都压在他身上。弱小的母亲,在客厅里呜呜哭着却不敢拦,父亲一掌推开碍事的人,咬牙怒视着他,一棍捶上他的后腰,吼叫道:“没用的东西,看你再敢丢老子的脸!”
一股裂痛从后腰辐射过来,那痛楚如蛛网,沿着脊椎传到四肢百骸,即使在数年后的今天,也能让他从梦中惊醒。
有个声音耳边响起:“邱总,您让我补办的卡和手机,我给您带来了。”
邱池肩膀一僵,才反应过来,是老陈到了。老陈去给邱池平账,邱池自己翻开手机,看到数个未接来电。
他回拨过去,刚响一声,唐蜢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