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禾洗澡的时候,戚泠跑到阳台抽了根烟,给尤素西打电话。

尤素西不高兴：“干嘛？我看电影呢！”

戚泠没心情调侃她,问：“言禾和你说过要去西藏的事情吗？”

尤素西：“哈？西藏？”

又道：“西藏……也不错。”

戚泠：“他为什么要去西藏？”

尤素西：“这个，不如,你直接问他？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戚泠：“他有哮喘,去什么西藏！”

尤素西：……

尤素西：“他还好吧,也不是不能去,万一他有什么原因想去呢？”

戚泠：“……我怕他出事。”

尤素西：“去西藏途中那么多地方,海拔高的地方你去个两天就够了，其余的，你拖着他在途中逛啊,成都飞西藏的话，你在成都玩个一周不行么？”

戚泠叹口气：“我再想想。”

拿着电脑就哮喘病人能不能去西藏这个问题查了查，结果倒不是那么糟。

戚泠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抽了根烟。

洗过澡，温热的水汽冲刷掉烟味，进屋，言禾拿手机正玩着游戏，专注着。

戚泠坐在床边，平静问：“一定要去？”

言禾看戚泠一眼，没说话，抿唇。

答案不言而喻。

戚泠：“如果只去拉萨两三天，行程我来安排，我就答应。”

言禾眨眨眼：“你不担心我高原反应了？”

戚泠叹气：“票买齐吧，去了高原反应厉害就立刻飞下来。”

言禾脑袋凑过来：“不生闷气了？”

戚泠推远他脑袋，躺上床，无奈：“也不知道冷战是惩罚你还是气我自己。”

言禾被推了下，用脑袋蹭他胸口，赖在他肚子上。

戚泠：“快下去。”

言禾不下去，任由戚泠推搡，低声嘀咕：“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出去那么远玩。”

戚泠手停下，最终薅一把言禾的头“是啊。”

言禾：“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的。”

戚泠：“……嗯。”

言禾：“我准备坦白交代在国外时候的事情。”

戚泠没回答，言禾：“也会问你这几年你的事情。”

半晌，戚泠：“……知道了。”

言禾抬眼看戚泠，浅色的瞳孔清透：“会不想提吗？”

戚泠抿唇，轻轻摇了摇头。

言禾爬上去抱着他，戚泠伸手抚言禾背脊，道：“不过不是什么好的事。”

言禾在他耳前吻了一下。

戚泠将脸埋在言禾肩膀里，深吸口气，不再说话。

戚泠第二日上班，给俞泉说了休假的事情，俞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反问：“两周？”

戚泠：“你怎么知道？”

俞泉：“言禾那天问我你有没有两周的假。”

戚泠：“……他倒是考虑周全。”

俞泉：“听着你不是很高兴啊？”

戚泠摇头，扯了扯衬衣领子，走了。

晚上回去，吃过饭，言禾扯个箱子出来，提前拾衣服。

戚泠看一眼，问：“行李箱怎么这么旧？”

言禾：“好像是机场买的，用了挺多年的。”

“这么小，能装什么？”

言禾：“装几件衣服就好，其他的我不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