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走了过来,冰着一张脸,“这是哪个宫里的恶奴?如此没规矩,给本王掌嘴!”
侍卫得了令,将吓的脸色煞白的二人拉到一旁,掌起嘴来。
褚珩听闻宫里奴才们之间有欺压的事情,今日一见,倒是让他颇为震惊。
都是伺候人的奴才,谁也不比谁高贵,偏偏有些奴才认不清,真是该教训!除夕年夜饭,阖家团圆的日子,碰上这等欺负人的事情,他自然是要管的。
莫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跪地磕头,“奴婢见过靖王殿下。”
褚珩淡淡看了看她,示意她起来,后道,“你没事吧?”
莫捺站起身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吸了吸鼻子,稍稍抬头看他,恭敬道,“回殿下奴婢没事。”
见她如此狼狈,褚珩眉尖微微皱了皱,吩咐人带她下去整理下仪容,换身干净的衣服。
莫捺闻言,受宠若惊的瞪大了双目,欲要磕头谢恩,被褚珩伸手拦住。
“不用总跪来跪去的。”褚珩淡声道。
“奴婢谢过殿下。”莫捺哭了,身子抖起来,又是后怕,又是感激,又是无措,总之,此刻她的心里百味杂陈。
褚珩宽慰了她几句,后微微笑了笑,“今儿除夕,开心点儿。”
得了这等话语,对身份卑微的莫捺来说,如同是蒙了天大的恩惠,全是个惊喜。
褚珩带着浅笑,开口温和的很,“傻站着干嘛,快下去吧。”
莫捺觉得更做梦似得,有些愣愣的瞧着面前过分俊俏的靖王,心跳声快了起来。
自此,她便有了秘密。
那便是,每日思想着靖王殿下,偶尔能远远的瞧上他一眼,也是个满足。
最重要的是,莫捺在这宫里有了待下去的支撑。
她也深知,自个这等贱奴,莫说是嫁给王爷了,即便是去王爷宫院里伺候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莫捺不奢望能与靖王有什么,只望如此好的靖王殿下能世世亨通,平安快乐。
人都说将来这皇位是靖王的,不仅深得先皇喜爱,更是权势滔天,可就是这样的靖王最终却没坐上那高位,后被新帝赐了封地,离开了皇宫。
那天,莫捺偷偷跑到城墙高处,望着靖王殿下的车马一路出了皇宫,直至看不见才回视线来。
她心里苦闷,后坐在那伤心的哭了起来,哭过一通,心中方才没那么闷了。
莫捺算着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她就年可以出宫了。
想到此,就又心中愉悦起来,同时也暗暗决定,出了宫,就去靖王殿下的封地。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靖王殿下一走,那几个素常欺负她的宫女气焰又嚣张了起来。
莫捺能躲着便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