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可终究做了我的王妃,再者这么多天他也并未加害于我,想来,只是皇帝想在我身边放个眼线盯着我而已,故,白软罪不至死。”
听了此番话,宋疾更是怔愣的说不出话来,王爷何时这般袒护人过?而且还是个外人!是个细作!
这还了得,他心中大骇不浅,只觉得白软是个会勾引人的狐狸!
宋疾的心里恨恨不平,他把没吃完的半块西瓜放在小几上,皱了皱眉,踌躇着开口,“王爷所言不差,可是……王爷,细作就是细作,即便他并未作出伤害你的事情,但谁也不敢保证日后会不会做,毕竟他是为他人效力,就他那张脸,看着一点心机没有,实在颇有城府,他肯定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加害于王爷你的事情……”
“你可有证据?”某个时刻,褚珩问道。
这问题问的宋疾一顿,支吾道:“末将虽、尚无证据,不过……他绝对、他定然是没安什么好心……一个细作身份,装的跟真爱慕王爷似得……总之,王爷切勿被美色迷惑!”
“本王是问你有没有证据,你哪里来这么多话?”褚珩口气凉凉。
宋疾被他的话弄得一哆嗦,气焰也小了下来,回道:“末将,并无证据。”
“既然无凭无据,就不要妄自下结论,尤其是事关生死的事情。”褚珩声音淡淡,却不失威严。
宋疾稳了稳心神,“王爷说的是。”但心有不甘,又大着胆子道:“那我们就等他自个露出狐狸尾巴来,到时候将他……”
话未说完,褚珩一个淡淡的眼神看去,宋疾了声,话题一转,“末将还有点事,就不叨扰王爷了。”
“既然这样,宋将军请自便,本王就不送了。”
“不用送不用送。”宋疾说着没敢再抬头,起身快步走了。
凌烟阁,屋子里。
刚睡醒的白软躺在凉塌上睡眼惺忪的望着房顶,眨眨眼睛,翻个身,挠了挠屁股,继续困顿顿的发呆。
冬容她们进了屋,换了新的冰鉴,白软翻个身骨碌坐起来,“冬容。”
“王妃有何吩咐。”
“能给我块冰吗?”白软问,以前在山里的时候,白城时常弄来很多冰块解暑,那时他最喜欢的就是嚼冰块了。
冬容不知何意,但还是遵照吩咐,弄了些干净的冰块放在了小几上。
白软乐歪歪的坐在那,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凉凉爽爽,立时叫他高兴的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意两个丫鬟,抱着那些冰块,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还不忘招呼小山雀,也不忘对冬容她们说道:“留些个冰块,你们也回屋去吃,解暑的很。”
冬容她们谢过,行了礼退下了。
一碗冰下肚,白软满足的在榻上滚了两圈,脑袋埋进软枕里,脚丫还抖了抖,是个满足的小模样。
不多时,他又睡着了,太阳西斜,屋里笼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白软是被尿憋醒的,骨碌爬起来就往茅房跑,等解决完尿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若是尿了裤子,还不得让阿珩嫌弃死。
思想转到这,就特别想见褚珩,回到屋叫了冬容,先询问晚饭吃什么,而后打算去书房找他家阿珩。
“阿软,前些日我在树荫下听说书的讲,夫妻之间,是要矜持的,这样才会显得端庄稳重。”小山雀翅尖划拉划拉脸说道。
“矜持?”白软愣了一愣,“如何矜持?”
“你是相公,自然要端庄稳重些,让他来见你,你别总想着去见他。”小山雀又冲当明白鸟。
白软双唇软翘,圆不溜秋的眼睛眨眨,“可阿珩脸皮薄,总不好意思来,况且,他是我娘子,自然是要对他好,当相公的主动去找自家娘子,原是应该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小山雀听得呆愣,翅膀扑棱了两下,随即赞叹道:“阿软,你可以出师了,人类之间的些许事,你懂得很透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