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你把他们弄走了,不会是想依靠我吧!
“你去拾自己,不用管我。”还没等陆时年吐槽,顾森先开了口,他只好答应着。
抬脸又看见屋子里的脸盆架各种都成了两份,只是一高一低,转头看了一眼顾森立即走向了那新的高的一处,用青盐擦了牙,又洗了脸转头顾森也已经拾妥当了。
陆时年看着自己一觉醒来之后乱糟糟的头发发了愁,再转脸看到顾森瞬间就竖起来的冠更是震惊不已:“公子?”
顾森瞧见他抓着头发为难的模样,也茫然地摇摇头:“我不会束你的样式。”
陆时年,他怎么敢让顾大公子为自己梳头“不是,我只是想问公子平日里都是自己做这些吗?”
顾森笑:“腿废了又不是身上废了。”
陆时年扁扁嘴,难怪人家都说顾家大少爷是个心性坚定的你这都是半残废的人了,咱就不要逞强了行不行,让人伺候着又不是多丢人的事情,再说你们家有钱有权有条件,躺平享受不好吗,这么要强能干什么,心里翻了个白眼到底也没敢说出来。
得,陆时年撇撇嘴,这还什么都没有呢就先心疼上自家大腿了,瞥了一眼顾森,即使大腿有些细,但也足够带他这个没有二两重的飞了。
陆时年对着一桌子的簪子发带还是无能,顾森在后面瞧着只说你试试,也不告诉他怎么试,陆时年气的随便拿了一根束冠的簪子在头上胡乱插了两下,戳到头皮疼的龇牙咧嘴的,懒洋洋转过脑袋眨巴眨巴还略带水汽的眼睛,拖长了嗓音:“公子,我是真的不会~”
就像是为了更好地让他信服一般,陆时年凑过来一颗小脑袋:“之前我在苏府里都是不需要梳这些的,自然是没有学过的,公子~我不会~”
“......”这真的是动手试了?就不能走点心吗,这么敷衍当谁眼瞎呢,顾森瞄了一眼他的脸,呼吸轻微一滞,想到前几次碰见他的时候确实一副披头散发穿的又破烂的模样,唇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笑,那个时候这人远远望过去就像是小乞丐,哦,不,应该是小痞子,哪像现在还会害羞的脸红。
回视线,挣扎一瞬最后还是叫了翠柳进来帮他松松挽了一个髻,毕竟哥儿也不是女人,不需要太复杂的头饰。
这个世界的哥儿其实很少有嫁人的,多得是刚一出生就直接被掐死或者淹死的,只有极少数有幸活命,但他们的命运也只是一生在家从头到尾孤独终老的,案例不多顾家大家族就更是从来都不了解这些,自然是没有参考先例的。
但是翠柳早早就听说,成亲时少夫人的吃穿用度都是经过公子的手亲自安排的,两套喜服专门做的同一款式,只是少夫人的稍微偏小一些罢了,要不是老夫人坚持一定要凸显少夫人的嫁,恐怕昨日那轿子上戴的凤冠和喜帕都是要省了的,似乎生怕少夫人以为这些失礼不嫁过来一般。
就连少夫人之后要穿的衣服公子也都是吩咐做的男款,少夫人只是一个称呼,嫁进来的到底是男人是女人还是哥儿,她们底下人是早就已经有谱了的。
所以新少妇的发髻是万万不能梳的。
陆时年看着镜子里面简单清爽的发型很是满意,对着镜子观赏了半天这才害羞地转开视线。
拾妥当之后辞了顾森,低垂着眼眸小心翼翼地带着翠柳和绯月两个人走过一个悠长的走廊,路过一大片翠绿的竹林,又穿过几个圆拱门还没有到老夫人的住所,这才知道顾森说的远是真的一点都不带夸张的,脚都要走疼了,陆时年下意识地翘起了嘴巴心里抱怨着。
翠柳昨天就服侍过他,知道他是个软性子,又自觉跟他已经熟悉了,擅作主张地开口:“少夫人,且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