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小兔子地模样,顾森手指敲在书册上,忍住了,刚嫁过来还是不要把人吓走了,半晌后说:“也好。”
听出他没生气,陆时年继续说:“公子放心,公子晚上不管是惊醒也好,起夜也罢,只要轻轻唤一声就好,我睡在里间比她们伺候着更方便些。”
顾森嘴角微微勾起,没告诉他自己是不需要人伺候的,就只当他也是吃醋了,语气柔和:“嗯,我知道。”
就在陆时年觉得没什么事自己就要去睡的时候,又听见他问:“这都中午了,你饿吗?”
在轿子里的时候倒是有些饿,陆时年在空间里拿了点东西已经吃了,摇头:“还不。”
“那你就先去睡吧。”
陆时年转身的刹那瞄见顾森翻了一页书,那落在书页上的几根手指纤细白皙无暇,只是骨节微微偏大甚是明显,陆时年歪了歪脑袋,视线一晃顾森的指腹粗糙,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指腹的茧子,就连翻书的时候都不用唾沫星,手上一使劲这书页便直接翻了过去。
心里暗暗纳闷不过是一个读书人,还是一个总躺在床上的读书人,手上又如何来的茧子。
陆时年没疑惑多久脑子就被翻涌上来的困倦侵袭了,床上什么都有,他随手拉过大红的锦缎被子也不嫌刺眼直接横盖在自己身上,脑袋一挨枕头便睡了过去。
顾森的床尾正巧可以瞄见陆时年的床头,这也是顾老夫人的注意,打着就是陆时年晚间方便照顾他的想法。
顾森歪着脑袋看那被子下面鼓鼓的一团,面上不自觉带出一抹柔和的笑,因着眼睛太用力的关系没一会就觉得有些疼,合上书册微微眯着眼睛一只手捏了捏鼻梁骨,手撑着扶手自己也滑下去小眯一会儿人都是自己的了,不差这点时间。
睡惯了软床,只觉得身下竹子搭出来的床板有些硌人,即使睡着了陆时年也是辗转反侧睡得不太踏实,只觉得躺了不到片刻就醒了揉了揉眼睛,顺着纸糊的窗户向外望去,天色竟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吃了一惊,腰酸背痛地连忙从床上趴下来,眨巴着眼睛摸索着刚刚把鞋蹬进去就听见脑袋顶上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醒了?”
陆时年吓了一跳,仰着脸眯着眼睛望见顾森坐在一张竹子制作的很像现代轮椅的代步工具上,双手扶着轮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椅子想必是要磨合家里的桌子床榻,制得颇高,顾森的两只脚便松松放在下面两个木板搭成垫脚板上眼皮下敛看他。
知道他的一双腿有问题,但中午的时候腿上盖着被子,这会虽然是坐着但是又被他新换的月白色袍子挡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光景,陆时年实在好奇,眼神肆意地在上面瞟了好几眼,生怕他生气但是又忍不住。
顾森倒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也没等他回话径自说:“这个时候应该饿了吧,外面布置了饭菜,去洗漱之后过来吃。”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