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森长相跟自己之前想象的面色苍白,形如枯槁瘦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形象差别很大,面前的人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是不是会伸手捂嘴咳嗽两声,其他和正常人完全一样,甚至上臂的肌肉比正常人还要发达,不要问他为什么第一眼就看肱二头肌,习惯了!
因为躺着,顾森的眼皮微微下敛,从陆时年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场狭长的风眼,眼角微微上挑是一副喜相,即使面无表情也总透漏着一丝风流之态,尤其是那细长却不失颜色的柳叶弯眉越发衬得他清爽淡雅。
看惯了易林和沈木那样的壮实男人,偶然一见到这种雅致的类型陆时年还有点惊艳,但那也只是一瞬间,毕竟就他个人而言,他还是喜欢身形强壮矫健的,就那种一条胳膊都能把自己抱起来的男人。
顾森看上去是文雅好看了些,但身形到底瘦削,恐怕吃不消。
咳咳,所以陆时年还是保持自己不能跟他那个啥的意见。
陆时年在小世界里呆久了,想法总是会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没有系统的时候他就喜欢自己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这回也不例外。
“你想什么呢?”
脑门上忽然被敲了一下,陆时年猛地回神,又听见顾森的咳嗽声,连忙帮他顺气,“没,没想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陆时年心里不满,皱了皱额头,疼疼的。
顾森眉心微蹙,看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声音更显不悦:“你怎么那么拘束,不用,自然点就好了。”
这话听着略微有点耳熟,只不过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陆时年压根没多想,更没放在心里。
看顾森好像没外界传言中的那样不日就会见阎王地短命相,更是相信了系统前段时间跟自己说的不会让自己担上克夫名头的话,放下心来:“谢谢顾大公子。”
“既然都成亲了,你现在也是我的妻子,哪有夫妻之间如此生分的,你叫我名字就行了。”顾森难得说这么长一串句子,气没喘匀又咳嗽两声,但声音比之刚刚已经顺溜不少,就是咳嗽都没刚才那么急了,只两下也就消了。
陆时年局促,喜帕有一个角已经被他手心的汗水打湿了,脑门上的珠帘随着他身子的微微摆动晃来晃去,痒的他难受却又不敢伸手去抓,嗫嚅半晌也没想出要怎么回答,喉咙里就只发出微弱不成句的声音。
“以后叫我顾森就行了。”许是感觉到了陆时年的不安,顾森放缓了语气重复说。
陆时年微微抬脸,眼底是还没消退的讶异,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顾顾顾顾顾顾森?”叫完又赶紧认错,“这怎么可以?”
“是顾森,不是什么顾顾顾顾顾森。”顾森噗嗤一声笑了,因为气流的缘故又咳嗽起来,面颊迅速泛红。
陆时年瞪圆了眼睛,手伸到一半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帮他顺气,看他咳得脸红脖子粗隐隐还有将要背过气的迹象,连忙婆娑他的胸前,“公子当心呛到了风。”
半晌后终于消停下来,即使咳成那样顾森面上还是淡淡的笑意,勉强止住咳嗽,一只手指向房间中央的桌子:“帮我倒杯茶。”
陆时年转头便看见一张笨重红木的桌子,手忙脚乱先站起来随手将喜帕放在凳子上,手指摸上那个跟青花瓷颜色差不离的茶壶,转头看了一眼顾森,瞧见他点点头便立即又拿过一个倒扣的茶杯,哆哆嗦嗦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