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对于两个人事情的态度一直不明朗,但是沈木愿意给他时间,他还只算是个孩子,没人教导他这些,更是不懂得如何看清楚对于一个人的心思。
即便是沈木他自己,前段时间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因着想要负起拿了人家身子的责任才想要跟他共度余生,只是夜间熟睡之后每每因为大兄弟不听话午夜梦回醒来时分,斜靠在床榻边上,看着外面亮堂堂的明月,甚至隐隐可见其中长相七分颇似小皇帝的月光仙子时,总要细细思索一番。
若是当日没有那么巧合,进来的不是小皇帝而是别的宫女太监们。
沈木将当日晚上身下小皇帝的脸换成了宫中任意一人的脸,心里的躁动顿时去了大半,也没了兴致。
又做一猜想,纵使自己被那药物支配,便是没忍住和别人或者就是那宫女颠鸾倒凤了,岂不是也要与别个负责。
又是一番摇头,这假设不成立,在小皇帝进来之前,他原本还是残留一些意识与意志力的,勉强用了功力将自己的异样压制下来,只是盘算着要在床上躺上一遭歇一歇便去寻个无人的地方冲个凉水澡也能解了大半的药性。
即便不能,一盆冷水之后也能勉强认人识路,此时再找太医定然是没有接下来的麻烦事。
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呢。
沈木抿了抿唇,依稀记得自己恍恍惚惚是看见了小皇帝并且认了出来的,这在第二日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回忆起来一些片段。
心里一个咯噔,猛地坐直了身体,他确实是认出来了小皇帝,在视线爬到小皇帝脸上的那一刻,在小皇帝询问他怎么了的那一刻,在小皇帝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急急转身要走的那一刻,他有意识地撤去了功力。
这一切都是谋划好的,是自从小皇帝走入那间屋子开始谋划,直至自己将小皇帝拖上床榻压在身下谋划结束,开始实施行动。
如此说来,他早就对小皇帝抱了璇旎的心思,只是碍于那人处于人上人的位置,自己高攀不得,更何况也没个正经道理和时机。
那日却给了自己机会能跟小皇帝近距离接触,自己是被宫女下的药,是小皇帝自发来找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为他服务,只要做了,两人就有关系了,只要做了,以后不愁扯不上关系。
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
小皇帝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却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大权在握,小皇帝虽然明白自己不会轻易出手,但仍旧是忌惮的,接下来就是他利用了这份忌惮。
沈木望着夜空中那轮皎皎明月,鼻子轻哼一声,原来自己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什么先人教导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负责,即便有前面的原因但也都不是大头,主要还是他舍不得放手,想要永远得到小皇帝。
想明白之后的沈木被子一拉,双手握住花枪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出现了那人迤逦的面容,轻喘两声便开始耍弄祖传的花枪招式。
那日晚上因着药物支配以及自己终究得偿所愿的躁动,是过于孟浪了些,想到第二日早上小皇帝迎风欲倒的身子,总觉得自己还有的要学。
只是终于想通这一事情始末的沈大将军如今没了自欺欺人,便更不愿意放手了,什么齐妃,什么皇帝,通通不是问题,谁敢挡路,带着众将士抄了他的家,送他去冥道上挡路去。
只是这沈大将军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所在,下午上药的时候支支吾吾没有来得及说,只想着回来之后组织下语言寻个恰当的时机和盘托出,即使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也得告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