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有伤,自然是只挑着宽松的上身,纱质轻柔衣衫映衬得身上肌肉线条隐隐若现,让他整个人云里雾里看着更加缥缈。
脱了鞋的两只白嫩脚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似男人的粗大笨拙,反倒是形状姣好,流水的线条一般脚面微微勾起,仿若勾在了自己的心尖之上,沈木早已忍耐许久,此时好不容易得以相见,视线凝聚其中便再也挪不开。
血液迅速沸腾起来,就连平时站如松的身形也在微微晃动。
所幸来时已经着人查看,虽然小皇帝平日里甚是注重安全,但是暗卫也只是在宫殿外围一圈,他只要避开进到宫殿附近便再没了别人。
也不知道万一真出事了那些人是否来得及赶过来。
小皇帝手软脚软身子更软,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武功警觉之心,饶是普通人在此立足也丝毫不会察觉到,更不用提夜深人静潜入敌军帐篷悄无声息取走敌军首领首级的悍将沈大将军。
帘帐微微晃动,后面的人喘息逐渐加粗,小皇帝仍旧沉浸在奏折中,似乎是遇见了麻烦之事,只见眉心紧蹙,面皮皱起,一副烦恼的神情。
沈家自先前时分就有先皇手谕,归京时节无需上朝,这三天他在府里火急火燎,听闻小皇帝也休朝三天,知他是病了,这次相见面色看上去仍旧苍白一片,眼圈还残存着一圈红色的印记,想必这几天也是没有睡好的。
不上朝也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异样罢了,但仍旧还是在操劳看奏章,沈木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小皇帝对自己的身子太不负责了。
来之前他特意询问了大夫,一般男子本就不是天生的承受者,勉强行了周公之礼定会大病一场,更何况自己本就异于常人,听说那事之前都需要做润滑工作,但偏生当日中了药,只知道横冲直撞,清醒时分只看见表面的伤已然可怖,现在想来还是直接接触的地方更严重些吧。
沈木心尖一抖,眼球上倒映着这具瘦小的躯体,打心底里的心疼,想要将他拥在怀里好好地护着。
捏着小瓷瓶的手指节根根用力,指尖微微泛白,青筋微微暴起,瓷瓶几近不堪重压将要爆裂,沈木手腕轻轻一转,瓷瓶被牢牢握在手心里,去了尸骨无存的下场。
沈木将心里的这一想法归结为护短。
两个人既然已经行了亲密之事,那么小皇帝就是自己的人了,手下的一兵一卒自己都要尽可能地照顾周全,更何况还是做了一日夫妻有了百日恩的枕边人。
陆时年看完一张,抬眼歇一歇,余光瞄见黑暗处一道身影猛地坐直,口里惊叫:“来人。”
话音未落,就见沈木自后面缓缓走出。
一看见他,陆时年身子猛地一颤,感觉屁股更疼了,即便如此还是坐直了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沈将军.......为何前来?”
声音听着不仅沙哑,中间还带了一丝异样的停顿。
陆时年是因为害怕,但是沈木却以为他是别扭两人现在的关系。
还没张口就听见外面匆匆的脚步:“皇上,可是有吩咐。”
这段时间小皇帝的身体不好,即使不让他们在跟前贴身伺候着,但是清河也不敢走远,只要殿内稍微有个喊叫动静便立刻出现。
“无事。”陆时年拔高了声音,声音冲着门外但眼睛却定在沈木的身上,带着微弱的凌厉,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沈木抿了抿唇,捏紧了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