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拘谨做甚,去找你师兄说说话。”玄清道人道。
云舒之正在照顾瑾瑜两兄妹,他把孩子抱来坐着,过来同师徒两人说话。
仲祁安带了贺礼来的,他别扭得很,瞄了一眼云舒之,又别过头去。云舒之好笑,记仇记到现在,这小孩儿脾气还真大。
“怎地?不理师兄了?”云舒之说道,摸了摸他的脑袋。仲祁安只是摆个架子而已,他最敬佩也最亲近的就是云舒之,怎么可能会不理。
许是小孩子心性作祟,他仍是不开口,气鼓鼓的样子。
恰好李五更也回来了,他先是诧异,而后反应过来,去灶屋弄饭,让师徒三个聊。
今天没买什么菜,且师徒回来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就只能将就着吃。李五更一边煮饭一边炒菜,正准备把菜起锅,墙里忽地探出半个身子,他吓得锅铲都掉锅里了。
定眼一看,正是裴裘。
“你莫不是想把我吓个半死!”李五更斥他,捡起锅铲继续,有正门不走偏偏要从墙后进来。
裴裘搔搔头,怪不好意思的。
“你来做甚?”他们又不用吃饭,肯定不是来蹭饭的,看这样子,该是有什么想单独问李五更。
一听这话,裴裘更不好开口,他四下瞟了几眼,凑到李五更耳畔低语几句。李五更瞪大眼,惊异万分。
“我就问问,你且跟我说一下。”
李五更闭口不言,这种事有甚好说的,他个死人早就没脸没皮了,可自己还要脸呢!鬼鬼祟祟地来,竟是想问那种事,还真是……
“跟谁?”李五更问道,心中已有了人选。
裴裘老脸一红,立马否认:“没有没有!我就问问而已!”
李五更抬眼,笑而不语。把菜装好,跟他耳语一番,把该交代的都说了。裴裘一副受教的样子,用心聆听,不住点头。
“迟玉?”李五更忍不住问道,平日里看两人挺不对盘的,就算裴裘想,迟玉能同意么?再者,迟玉那小身板……他顿时恶寒,眼神古怪,似要把裴裘给盯出个洞来。
“不是!”裴裘当即摇头,神色很是不自然,搪塞了几句就赶紧走人。
李五更望着墙,摇摇头,把菜端进屋。
吃过晚饭,几人早早歇下。而另一边,裴裘和迟玉正在大眼对小眼。
迟玉有些发懵,感觉这人今晚怎么有些奇怪,总是反复地偷看自己。
“你看着我做甚?”他径直问道,小脸严肃,煞是可爱。
裴裘偏过头,嘀咕了一句:“小破孩儿问法多。”
迟玉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沉下脸,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这老鬼烦人不说,还油嘴滑舌,要不是他能助自己捉鬼,定把这说个不停的破嘴给封住。
“我有点事……你别跟着我……”裴裘有些受不了他一个劲儿盯着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迟玉不说话,应是默许。
一出去,裴裘立马想伸手给自己两耳光子,就不该乱闯,正好撞见那挡子事,又不巧想到了些不该有的。这两天他脑里总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每每想着便觉得难受。
其实有反应倒没什么,关键是想到的那人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