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极力平静下来,李五更回道:“梦由心生,皇上为国事日夜操劳,怕是乏极了才会梦见这些。都说梦是相反的,应该是真龙想要保护皇上才是。”
杨和安未回,半晌抬眼,淡然道:“那为何会梦见你?朕也本以为只是个梦而已,可昨日见了你,才觉得没那么简单。”
李五更答不上来,更不敢随意说话,只装作害怕地低头,恭敬地等他再发话。杨和安将他的下巴挑起,暧昧不明地说道:“既然无法解释,不如你留在宫中,等哪天梦解了,朕自会放你出宫。你也说了,梦都是相反的,在梦中你保护朕,反之如何?”
额上豆大的汗珠流下,李五更僵着身子纹丝不动。良久,杨和安嗤笑,放开他:“朕不过开个玩笑,你吓成这样,倒是朕不对了。”
李五更惶恐,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强行笑道:“是草民胆小,让皇上见笑了。”
杨和安眸色渐深,招来守在门外的公公,吩咐道:“送他回去罢。”
“是。”公公卑躬屈膝,瞄了李五更一眼又开口,“皇上,林大人已在正乾殿等着了,可要奴才去……”
话未说完,杨和安摆手,似乎不想再听他说甚。李五更却听进去了,应该是林甫来了,怕是来找自己的。他不动声色,跟着出去,不料刚走了两步又被叫住。
“李五更,”杨和安叫他名字,似笑非笑地看着,“宫里不好吗?”
李五更怔了怔,摇头,转身跟着带路的公公离开。不是宫里好不好,而是我想要的在宫外,即使你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跟外面的比起来,要挟也好,利诱也罢,在我这儿始终算不得什么。
刚出宫门,云舒之已在等着他。谢过带他出来的公公,李五更庆幸地舒口气。
“怎地吓成这样?”云舒之护着他,替他擦擦汗。
“你说呢,换你来试试。”李五更气道,重重掐了他一下。
把人搂进怀里,云舒之带他先回去,边走边说道:“放心,不会有事。”
“嗯……”李五更忧心忡忡,“我有点担心。”这皇帝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云舒之安慰地拍拍他后背,天下是那人的,可也不能胡来,再者,就算没有林家,他们背后也还有个云家。
二月初七李五更过生,他不喜宣扬,每年都是一家人吃个饭就成。前两年云舒之都没好好跟他过生,今年来了京城,说什么也要给他补偿。初七那天吃过午饭,云舒之便把孩子留给林甫他们,自己则带着李五更去了华明山。
来之前他已经通知过玄清道人了,故而一出城门玄清道人就派弟子御飞舟来接他们。
华明山也没甚特别之处,隐在丛山之中毫不起眼。云舒之带他在山上逛了一圈,辰时又将人带下山。离华明二里处有个小集市,说是集市,不过是支了几个布棚,棚里有不少摊贩,但这些摊贩并不是卖菜卖吃的,而是卖丹药武器的。
两人在集市里转了大半个时辰,又回到华明。云舒之跟李五更讲了许多在山上的趣事儿,比如他曾经掉进陷阱里,恰好那时候玄清道人不在山上,在里面呆了两天多师兄弟们才把他找到。李五更忍俊不禁,揶揄道:“你倒是聪明得很。”
“竟敢嘲笑我!”云舒之箍住他,在他身上挠痒,李五更受不住,眼泪都笑出来了,最后只得求饶。云舒之这才饶过他,抵着他的额头深情对望,“五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