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等喝完酒好好睡上一觉,一切都过去了。”
在他说完这话后,他发现何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回他:“好啊。”
陈恒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酒是他的顾客送他的,他不会喝酒就一直放着,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他找来了两只高脚杯,斟上适量的红酒,何溪拿了一杯放在嘴边,在陈恒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浅浅地抿了一口。
浅色的唇瓣上瞬间就镀上了一层水色,看上去粉嫩诱人。
等到确定何溪咽下去了,陈恒才放下心,继续哄他:“再喝点。”
何溪喝酒上脸,才一小口脸上就布满了红晕,此刻他醉眼迷离地冲着陈恒嘻嘻一笑,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淡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流淌过白皙的下巴,最后顺着颈部落入了衣服里,陈恒定了定神,又给他倒上一杯,身体自发地朝着何溪靠近,一手轻轻抬起,抚上何溪的脸颊。
何溪歪过脸在陈恒的掌心蹭了蹭,微闭的长睫如翩跹的蝶翼,不经意间从陈恒的指腹擦过,带来令人心颤的酥,麻。
就在陈恒一个晃神间,何溪带着醉意的沙哑音质缓缓响起:“陈恒,你还喜欢霍恩泽吗?”
陈恒回过神来,“没有。”对上何溪迷蒙着水汽的剔透双眸,他轻咳了一声,道:“我只喜欢你。”
何溪满意地勾了勾唇,挑起眼角看着陈恒,微微低下脸,去喝陈恒手里端着的红酒,那是陈恒本来打算递给他的。不知道何溪碰到了他哪里,男人浑身一颤,端着红酒的手有些不稳,何溪低低一笑,接过酒杯,将剩下的红酒度进嘴里,然后抬起陈恒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微凉的液体哺入了陈恒的嘴里,他愣了愣,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想要将何溪推开,何溪察觉他的举动,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住了他,红酒的芳香在两人的唇齿间萦绕,等到一吻结束,陈恒身体发软,眼里氤氲的雾气浓的化不开。
何溪亲了亲陈恒的嘴唇,哑声笑了笑:“刚才是不是想要灌醉我?”自从十年前发生了那件让他恶心的事后,他苦练酒量,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喝醉,现在已经到了千杯不醉的程度。
陈恒脑海里还有一丝意识,有些气恼自己的失算,矢口否认:“没……有。”
“真没有?”
“……没有。”
眼前天旋地转,陈恒晃了晃脑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乱晃,他用力闭了闭眼,意识逐渐开始不清醒了。他缓缓阖上了眼睛,只想好好睡一觉,偏偏身旁有人不让他睡。何溪一边解他的衬衣上的纽扣,一边吻着他的脸颊继续问他:“为什么想要灌醉我?”
烦人。陈恒挥了挥手,软绵绵地打到了何溪的脸颊,何溪拉过他的手去亲他的掌心,细密酥麻的触感从掌心流窜到了心底,陈恒舒服地轻哼了一声,“当然是……要催眠你。”
催眠?
何溪愣了一愣,他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梦,不由思忖,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于是耐下心,将唇凑到男人的耳边,用唇瓣缓缓摩挲着那薄薄的耳尖,“你要催眠我什么呢?”
“十年前我催眠过你,其实你跟霍恩泽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要把你这段根本不存在的记忆纠正过来……”
陈恒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何溪听着这些让他惊诧万分的话语,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所以说,他跟霍恩泽之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陈恒的催眠术搞的鬼?虽然一切听上去都像是天方夜谭,什么虚拟世界,什么完成任务,陈恒后面说的他都听不懂,可他还是无理由地相信,陈恒说的都是真的。
他迫切地希望陈恒多说一些,可男人似乎被问烦了,后面他无论问什么,陈恒都死死闭着嘴。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好消息,一直以来他纠结愤怒的根源不存在了,心中的那一道道仇恨的枷锁一一被打开,何溪近乎狂喜地亲吻着陈恒的嘴唇,后者闭着眼皱着眉,唔唔地抗议着,何溪直接把他剥了,恶劣地逼陈恒说些平常都不会说的话。
他发现喝醉了的陈恒会说真话,于是他坏心眼地弄他,然后又问他舒不舒服,如果男人回答不舒服,他就改变姿势跟频率,于是一晚上的时间,某人把陈恒身上的所有敏。感点都摸清楚了。